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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的臉在慘白的燈光下,冷酷得像一尊石像。
“晚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林晚握着筆的手不受控制地痙攣,“江臨,看在結婚七年的份兒上”
可江臨的目光卻一寸寸地冷下去,“晚晚,你記住,是你的固執和任性害死了你爸。”
話音剛落,他的手下沖進icu,停掉了林晚父親的維生設備。
“你們是誰?知不知道這樣做病人會死的!”
護士的叫喊擊碎了林晚最後一絲希望。
江臨竟然真的那麼做了!
“啊啊啊!”
巨大的打擊下,林晚發出絕望的嘶吼。
她踉跄着去拉江臨的衣袖,卻被他閃身躲開。
“我簽!”
林晚搶過自願器官轉讓協議書,可手抖得太厲害,筆一次次從手心滑落。
她急得眼淚鼻涕泗流,不停地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
她用左手死死攥住右手手腕,歪歪扭扭地在落款處簽上名字。
“江臨!簽好了!你快叫他們住手!”
江臨低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夾着煙湊近她。
“為了懲罰你不乖,你爸需要再挺十分鐘。”
父親微弱而艱難的呼吸聲,仿佛穿透了厚厚的牆壁,清晰地在林晚耳邊回蕩。
巨大的恐懼讓她不可抑制地幹嘔,“江臨,你瘋了!”
她撐起身體沖向icu,卻被江臨一把拉住甩到一旁。
“我說過十分鐘,少一秒都不行。”
接下來的時間裡,任憑林晚哀求、謾罵,他自始至終隻盯着手腕,一個眼神都未曾給過她。
叮!
江臨的目光從手腕上那隻綠水鬼手表上挪開,“懲罰結束。”
icu裡重新響起“滴滴答答”機器運作的聲音,在林晚聽來是全世界最美妙的音樂。
icu裡重新響起“滴滴答答”機器運作的聲音,在林晚聽來是全世界最美妙的音樂。
她像一隻脫了線的木偶,再也支撐不住,膝蓋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地闆上。
可她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艱難地站起身扶着牆壁一步一步地往外挪。
與她相反方向,沖過來一群醫生和護士。
“快搶救!”
林晚猛然回頭,正巧icu的門被打開。
她的目光和父親的視線交織,他嘴唇青紫地咧開。
林晚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滴落。
江臨在手機裡柔聲地哄着她的金絲雀,“芊芊,你放心吧,她簽字了。”
“什麼叫搶了别人的?她爸本來就活不久,給他就是浪費!”
他語氣急切地大步走向電梯,“你等着我馬上就過來,我不許你有事!”
林晚哭着哭着就笑了。
這就是告白時“非你不可”的人,結婚時“此生不負”的人。
搶救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才結束。
林晚面容枯槁地站在搶救室門外,撥通了一直躺在通訊錄裡的電話。
“喂,我申請為我父親更換人工心髒。”
“移民手續辦理需要一周,一周後我們出發。”
2
江臨是港城商界聞名的風流公子,私人飛機裡永遠有不同面孔的美人相伴。
直到一次酒會,對林晚一見鐘情。
第二天,他遣散了所有莺莺燕燕,清空私人飛機航線。
夏日炎炎,他每天捧着價值十億的藍寶石項鍊在她公司樓下苦苦等候。
他身邊的人來勸她,說從未見過江臨對哪個女人如此癡迷。
“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林晚身邊的好友也明裡暗裡地撮合,“給他個機會,也是給你自己機會。”

更新时间:2025-07-09 1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