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今天不該是生理期的日子。
我猛然想起,已經三個月沒來月經了。自從那次被之後,我的身體就一直不好,經期紊亂是常事。
我擡頭望向裴澤霖,卻聽見程渺渺突然驚叫,“喬眠!你下面流血了!”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我重重栽倒在地。
再次醒來時,隐約聽見醫生在門外低聲彙報,“裴總,夫人懷孕了。這次抽血過量,胎兒差點沒保住。”
我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小腹。
這個意外的生命,像黑暗裡突然照進的一束光,讓我死灰般的心又燃起一絲絲希望。
“準備人流手術。”裴澤霖冰冷的聲音穿透房門,“這個孩子,不能留。”
我死死閉着眼睛,手指在被單下攥緊。
等病房終于安靜下來,我用盡全力掀開被子,跌跌撞撞地往外沖。
走廊的燈光刺得眼睛很疼,我摔倒了又爬起來,膝蓋磕得鮮血淋漓。
就在快要沖出醫院大門時,後頸突然一陣劇痛。
意識模糊間,我感覺到冰冷的金屬手術台。
我想掙紮,卻被人按着手臂注射了麻醉劑。
我緩緩睜開眼,濃重的消毒水味瞬間灌入鼻腔。裴澤霖坐在床邊,眉頭緊鎖,欲言又止。
“眠眠,”他聲音沙啞,“這個孩子,必須拿掉。”
我死死盯着他。
“渺渺的病情,”他喉結滾動,聲音越來越低,“可能還需要你的血。孩子,我們以後可以再要。”
我猛地别過臉去,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說來說去,不過是不想要這個孩子罷了。
“沒有了。”我輕聲呢喃,聲音幾不可聞,“再也不會有了”
“沒有了。”我輕聲呢喃,聲音幾不可聞,“再也不會有了”
“你說什麼?”他俯身想聽清。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電話那頭傳來程渺渺的聲音,“澤霖哥,傅宴不在,你能帶我去樓下散散步嗎?”
“我去去就回。”裴澤霖說完,轉身時大衣帶起一陣冷風。
我躺在床上,淚水無聲滑落。
出院那天,裴澤霖神秘地說要給我一個“驚喜”。
推開家門,刺耳的音樂聲撲面而來。
“渺渺不計較你下毒的事,特意來家裡給你開個派對。”裴澤霖攬着我的腰,聲音溫柔。
程渺渺踩着高跟鞋朝我走來,剛好裴澤霖被朋友拉去喝酒。
“程渺渺,我根本沒下毒,”我盯着她的眼睛,“你到底想怎樣?”
她突然笑了,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臉頰,“喬眠,你該不會真以為自己是裴太太吧?”
她湊到我耳邊,一字一頓地說,“你還不知道吧。你和裴澤霖的那張結婚證,是假的。”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領證那天,裴澤霖把我緊緊摟在懷裡,說再也沒有人會欺負我。原來,連證都是假的。
“怎麼?還不明白自己是什麼身份嗎?”程渺渺的唇角揚起殘忍的弧度。
下一秒,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尖叫道,
“不要推我!”
她拽着我一起跌入了泳池。
冰冷的水淹沒我的瞬間,我看見岸上兩個男人同時撲向了程渺渺的方向。
泳池的氯水讓我瞬間窒息,喉嚨像被火燒一樣疼,我一點點沉了下去。
更新时间:2025-07-14 19: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