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顫抖着捧起書桌上的獎杯,“我小學鋼琴比賽得的。”
指尖輕輕撫過相框裡妹妹做鬼臉的照片,“這是我們去海洋公園,那頭白鲸總愛吓唬小孩。”
我迫不及待地給周墨白展示着每一個珍貴的回憶。
他靜靜地站在門口,冷峻的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意,那雙總是淡漠的眼睛此刻亮得驚人。
這時,一位西裝筆履的中年男子恭敬地走到周墨白身邊,“周總,文件都準備好了。”
他将一份房屋轉讓協議輕輕放在我面前,
“喬小姐,隻需簽個字,這棟别墅就正式歸還給您。”
我緊緊咬住下唇,擡頭望向周墨白,“你什麼時候買下這裡的?”
“三年前,”他聲音低沉,“在法院拍賣會上看到,就買下來了。一直想找合适的機會還給你。”
我淚水再次奪眶而出,“謝謝你,連那些被砸壞的痕迹都修複了。”
雖然值錢的家具早已被洗劫一空,但那架笨重的鋼琴卻奇迹般地保留了下來。
我顫抖着簽完字,突然沖上前緊緊抱住他。
他的身體明顯僵住了,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真的,謝謝你。”我把臉埋在他胸前,聲音哽咽,“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把家還給我。”
他遲疑片刻,終于擡手,動作生澀地輕拍我的後背,“應該的。”
夜幕降臨,我依依不舍地撫摸着每一寸牆壁。
傭人輕聲提醒,“周總,日用品都備齊了。”
“今晚就住這兒吧,”周墨白嘴角微揚,“不過明天得回我那邊繼續治療。”
我連連點頭,卻欲言又止。
這裡承載着美好的回憶,也存在可怕的記憶,我害怕獨自面對漫漫長夜。
“我睡沙發。”他仿佛看透我的心思,“明天陪你去複診。”
這一夜,我睡得很安穩。
這一夜,我睡得很安穩。
直到陽光灑滿房間,我才悠悠轉醒。
我迷迷糊糊地起床,睡眼惺忪地往一樓的洗手間走去。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傳來,我以為是水管漏水,想都沒想就推開了門。
水霧缭繞中,周墨白站在花灑下。
水流順着他結實的胸膛滑落,水珠在他緊實的腹肌上蜿蜒,最後隐沒在腰間。
“對不起!”我猛地關上門,臉頰燒得發燙,心髒跳得快要蹦出胸口。
兩分鐘後,浴室門開了。周墨白已經穿戴整齊,發梢還滴着水。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我低着頭,聲音越來越小。
“我習慣早上洗澡。”他的語氣平靜,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餐桌上,我偷偷擡眼打量他。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找到證據了?”他的聲音驟然變冷,眼神鋒利,
“傷害過眠眠的人,一個都别想跑。”
“周墨白,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他放下手機,神色凝重,“你父親當年的案子,有新線索。”
我手中的叉子掉在地上。
那個背叛父親的部下陳鐵,銷聲匿迹多年後終于現身了。
會所包廂裡,我推門而入。
陳鐵那張油膩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惡心,他猥瑣地摩挲着酒杯,“喲,喬大小姐還是這麼漂亮。”
更新时间:2025-07-14 19: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