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鋪車廂裡一聲驚呼,廖闵敏外套都沒穿就開門跑了出來。
“警察同志——”
看到魏司南就在走道上,廖闵敏慌慌張張擠開夏卉抓住他的胳膊,“魏營長”
“有小偷!我的相機——”
廖闵敏帶着哭腔求助,眼淚沿着臉頰一顆顆落下來,動人又可憐。
魏司南皺眉看向夏卉。
火車上有小偷?
剛才她是想說這個嗎,有小偷混進她和孩子們的車廂了?
他不動聲色抽回手,問她,“你看見了?”
夏卉沒好氣,廖闵敏自己沒看好相機,來問她?
她也是要睡覺的,又不是負責給廖闵敏看相機的。
“沒看見!”
“夏同志,如果你有什麼線索還請不要隐瞞,相機對我很重要”
廖闵敏跟着魏司南一起看向夏卉,當着魏司南的面,倒是沒有再像長頸鹿一樣昂着她那脖子。
但這措辭,夏卉很不滿。
什麼叫不要隐瞞,她和賊一夥那叫隐瞞,脖子長就能随便誣賴人啊。
夏卉瞪了眼魏司南,他來問她更令人生氣。
“魏營長不是在外面抽煙嗎?看見什麼了?廖記者說了,不要隐瞞。”
“魏營長,我不是說的你”
廖闵敏忙捂住嘴,趕忙解釋。
魏司南卻沒在聽,皺了皺眉看向夏卉,魏營長?
她這是怎麼了。
雖不解但他如實回她,“沒有。過道上的門起先是關着的。”
他抽了幾支煙,剛好有乘警經過打開了銜接處的門,才看見她緊張的開門出來。
“你和孩子們沒事就好,有東西丢了也不用急,會抓到的。”
夏卉一愣,魏司南眼裡就她和孩子,根本沒看廖闵敏。
他剛才問她看沒看見,不是因為廖闵敏啊。
她心虛低頭,發火燒錯人了。
魏司南要回去召集人手配合乘警抓小偷,走前不放心看了眼夏卉。
“我待會兒讓人過來,乘警如果有話問,如實回答就行。”
車廂裡三胞胎早醒了,城城和朝朝在上鋪坐着揉眼睛,筱雨喊着媽媽,光腳跑出來找她。
車廂裡三胞胎早醒了,城城和朝朝在上鋪坐着揉眼睛,筱雨喊着媽媽,光腳跑出來找她。
魏司南彎腰上前把筱雨抱了起來。
筱雨環着魏司南的脖子,頭靠在他肩膀上打了個哈欠,“爸爸要去哪裡?”
魏司南拍拍筱雨的後背,聲音一瞬間溫柔下來,“筱雨聽話,爸爸去抓小偷,筱雨和媽媽一起。”
他抱着筱雨送夏卉回車廂。
廖闵敏跟在後面,看着母女兩個挨着魏司南的身影,眼神暗了下來。
翟主任也被吵醒了,知道丢了相機,臉都來不及擦要去找乘警報案。
見到魏司南來了,才留下陪低頭抽搭不已的廖闵敏。
魏司南安排過來的是個年輕小兵,嚴肅話少,繃直站在車廂門旁,引得被驚動的乘客都往裡看。
外面已經挨個車廂排查起來,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丢了東西,聽說最貴的是有個電視台的記者同志丢了台攝像機。
那可是攝像機!廖闵敏的哭聲都小了,她止了哭也能說話了。
“夏同志,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不該自己一個人看見了小偷踩點,卻沒提醒大家!”
翟主任都沒能攔住廖闵敏大放厥詞,夏卉都驚呆了。
她沒提醒她嗎?
還是怪她沒提醒全火車?搞笑呢。
“廖記者,眼神不好就請去看眼科,耳朵不好就請去耳鼻喉專科,不要睜着眼睛說瞎話。”
“當然,如果不是耳背眼瞎,那就是純良心壞了,建議重新學習黨的章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不是叫你挑撥人民群衆的。”
夏卉單人開杠徐英花都沒慫過,會怕她廖闵敏?
對面逮着機會就想叫她難堪,還試圖挑撥,她不過略略回敬,廖闵敏就接受不了。
她咬着嘴唇急紅了臉。
“你——怎麼能亂說話!我沒有挑撥”
“哦,不是挑撥,那你剛才就是在說,小偷臉上寫着小偷兩個字,敲門進來說‘不好意思,我來踩點’?”
朝朝:“小偷才不會這麼笨!”
“我睡覺前就提醒廖記者看好财物,火車也‘沒多長’,你怎麼不去每節車廂提醒大家都小心些,大家也沒得罪你,廖記者你怎麼這樣呢?”
城城:“爸爸說不是每個人都是好人的。”
筱雨猛點頭,對!
夏卉攬過孩子們,幹得好!
廖闵敏被對面母子檔噎得半句話說不出來,甩了臉子看窗外。
站在門邊守着營長家人的小兵拼命擡眼看車頂忍住笑,營長媳婦罵人比他們炊事班的李班長還厲害。
營長還擔心她會受欺負,他看是那個女記者都要被營長媳婦欺負哭了。
翟主任也沒有怪廖闵敏沒看好相機,還出來說和,“夏同志,小廖她心急,說話說過了,你别往心裡去。”
更新时间:2025-07-16 0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