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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
原來如此。
怪不得我撕毀方案時,他沒有暴跳如雷,反而一臉受傷地縱容我的任性。
怪不得他那麼精準地踩在我所有的痛點上,演着一出又一出深情苦肉計。
沒想到他也重生了。
這個認知讓我渾身泛起一陣惡寒。
那他現在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又是圖什麼呢?
圖我心軟,讓我感動,然後等許千千把孩子生下來,再給我一個更大的驚喜?
他真是煞費苦心。
看着他那張因消瘦而顯得格外深情的臉,我還是笑出了聲。
周誠眼裡的絕望因我的笑聲凝固了。
我走上前,從他遞過來的一沓文件中,精準地抽出了那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拿在手裡揚了揚。
“周誠,演了這麼久,不累嗎?”
“這個,我收下了。”
然後,我将那份股權轉讓書推回到他幾乎隻剩骨頭架子的胸口。
又是演什麼套路,還是說許千千就喜歡他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樣子?
我的視線掃過文件上的誠沫集團。
“至于這個,你的垃圾别髒了我的地方,拿上它趕緊滾。”
前世,我們擠在十幾平米的出租屋裡,暢想着未來。
他說,等公司做大了,一定要叫誠沫,誠是周誠的誠,沫是蘇沫的沫。
那是我們愛情和夢想的見證。
可後來,這個名字成了我前半生最大的笑話。
他拿着冠以我們兩人之名的公司方案,去和别的女人雙宿雙飛。
如今,他把這個笑話包裝得金光閃閃,又送到了我面前。
是覺得我還會像上輩子一樣傻嗎?
是覺得我還會像上輩子一樣傻嗎?
“沫沫”
周誠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他踉跄一步,身體搖搖欲墜隻剩下灰敗的死氣。
“我沒有演戲,公司是你的,我”
我打斷了他。
“周誠,我上輩子從天台跳下去的時候,你給過我機會嗎?”
“滾。”
我不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拉開門,用盡全身力氣将他推出了門外。
在他震驚痛苦的目光中,我甩上了門。
外面沒有傳來砸門聲,也沒有任何動靜。
很久之後,我聽到了他慢慢走遠的聲音。
我把離婚協議平整地放在桌上。
不久後,手機鈴聲響起。
是我哥。
“蘇沫,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到底對周誠做了什麼!”
電話一接通,我哥咆哮的聲音就沖了出來、
“他剛從你那兒離開,就在機場暈倒了!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你怎麼這麼狠心。”
我怔了一下,但那又如何。
“哥,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他的死活,從此都與我無關。”
“蘇沫你你還是不是人!他把公司都給你了!他把一切都給你了!”
“他的破爛我可不想要。”
“還有,我明天準備去給爸媽掃墓,不想再聽到任何不相幹的人的事情,髒了耳朵。”
說完,我直接挂斷了電話。

更新时间:2025-07-16 1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