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和哥哥一起走出餐廳的。
回家的路上,我的腦子裡隻剩下兩個字。
殉情。
許千千說,周誠反悔的時候神志不清,提到了上輩子,提到了跳樓,提到了殉情。
所以,在我從天台一躍而下後,他也跟着去了?
心髒不斷的疼,我擡手抵住了胸口。
我以為的背叛,是一場荒謬的守護。
我以為的重生,是給了我離開的機會。
到頭來,竟都是我錯了?
那他後來在我面前演的那些戲,咳的那些血,都不是假的?
他真的要死了?
“哥,停車。”
我突然開口。
“啊?怎麼了?”
我哥吓了一跳,一腳刹車踩下去。
“送我回去,去找周誠。”
我必須找到他,我要當面問個清楚。
可周誠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回到那個曾經的小屋,他早已不在。
公司也沒有他的身影。
他最後一次出現是在機場暈倒,可等我哥托關系去查,卻查不到任何就醫記錄。
他好像刻意抹掉了自己所有的痕迹。
我開始有些慌了。
我開始有些慌了。
兩天後,我抱着最後的希望,撥通了他從前一個發小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蘇沫?稀客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找周誠,你最近見到他了嗎?”
“見他?大姐你是不是忘了,你家那位自從跟你談戀愛開始,就跟我們這幫兄弟斷了八百輩子聯系了。”
“我們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他一次,聚會永遠不來,打電話永遠說陪老婆。”
“我們都以為他被你綁架了呢。最近那就更沒見過了,怎麼,他沒跟你在一起?”
發小的語氣裡帶着調侃。
“他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比如身體上的。”
我試探着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他那個人,什麼事都自己扛着,從來不跟我們說。”
“不過,大概兩年前吧,有次喝酒他喝多了,就拉着我們說胡話,說什麼要是他不在了讓我們多幫你一把。”
“我們都當他喝傻了,還笑話他妻管嚴。”
挂斷了電話,我有些迷茫,我該怎麼辦?
是我自己,被前世的恨意蒙蔽了雙眼,把他所有的付出和異常都當成了别有用心的算計。
我把他推開了,一次又一次。
兩輩子,我都把他弄丢了。
我瘋了一樣開始找他。
我哥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幾乎把整個城市翻了個底朝天。
終于在第五天,我哥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在市立醫院的特護病房。”
更新时间:2025-07-16 1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