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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人将蘇睐漁放走。
沒去刻意引導其他的東西。
但是好事者還是翻到了那天我的壯舉。
甚至蘇睐漁的那些視頻也本就不保密。
被她勾搭過的那些男人的原配根本就沒想放過她。
隻覺得我會出手,便一股腦地把東西發給了我。
可我隻覺得處理他們我不如多賺些錢。
至少不用被膈應地吃不下飯。
她們便一股腦地将視頻甚至照片流出。
蘇睐漁自己買的那套海邊小房子更是被潑了油漆。
外牆上被人明目張膽地噴上了“賤人”“爛雞”等一些不堪的稱号。
秦承安也曾聯系過我,讓我不要再針對蘇睐漁。
我隻覺得這人像是有病。
竟然還能對蘇睐漁不離不棄,看來以前是我妨礙他找到真愛了。
後來他大概也知道我實在不耐煩他們倆人。
帶着蘇睐漁躲躲藏藏。
我再度聽聞他的消息時,是他的錢财被蘇睐漁一卷而空。
隻剩下他一人被蘇睐漁後來找的男人趕出房子。
這天,我剛從公司下樓。
一個渾身潦草,但一看衣物就被好好打理過的男人沖了過來。
我被人護在身後,這才有機會仔細看清眼前的人。
那個瘦削地幾乎已經撐不起外套的男人,竟然是秦承安。
我狠狠皺了皺眉。
倒也不是心疼他的窘狀,隻是覺得他這副模樣與記憶中相去甚遠。
但又好像十分熟悉。
我才猛地回憶起,秦承安其實剛來這座城市時大概也是這幅模樣。
那時的他也是十分清瘦,可眼神卻還是清明的。
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變了。
他開始變得注重外形,也注重自己的體态,注重搭配自己的飾品夠不夠昂貴。
“明玉,他是誰?”
“明玉,他是誰?”
“明玉我知道錯了,我們複婚好不好?以前是我鬼迷心竅了,我都改我都改,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阿玉姐,這個男人就是你前夫?還沒我身材一半好,你以前都吃些什麼啊?”
一個年輕的男人親昵地湊到我身邊。
垂着頭跟我咬着耳朵。
溫熱的鼻息在我頸側有些癢,可我沒有推開他。
“你這狗東西是誰,放開明玉!”
秦承安就要沖上來,卻被保镖格擋在外。
“當然是姐姐的普通朋友啊,你這種髒男人有什麼資格質問姐姐?”
攬着我的肩膀,時予白便要帶我離開。
秦承安卻猛地沖到一旁,搶過環衛工人的水管直直澆在身上。
“明玉,我不髒!我不髒的!”
“我沒碰過那個女人!你相信我!”
我扭頭對他露出一個笑。
“我相信你。”
“但是别再打擾我了,你知道我的脾氣。”
他的笑僵在臉上,幾乎要哭出來。
不知在公司門口停留了多久終于還是離開。
我沒好氣地拍開時予白的手。
“公平交易,今晚十萬會打在你的卡上。”
他識趣離開。
我看着手上簽好的合同,再一次感慨,隻有錢不會背叛你。
錢能解決的,也都不叫事兒。
隔天清晨,我卻被警察詢問。
原來昨夜秦承安對蘇睐漁下了手。
等人被找到時還在碎碎念着賤人。
我做好筆錄很快便被放出。
擦身而過的瞬間,秦承安再沒回頭看我。
我們一個走向陽光,一個邁向深淵。
【全文完】
更新时间:2025-07-16 1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