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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高溫,我在征求同事意見後,把公司空調降至25度。
可沒一會,妻子的實習生秘書跑過來哀求:
“喬總監,太冷了,把溫度調到35度吧,我凍的受不了了”
“35度?外面40度高溫,不開空調會熱死人的!”
我有些無語,但還是妥協調高了幾度,順手将外套遞給他。
“冷就多穿點,實在不行,外套給你披着。”
幾天後,剛踏進家門,妻子便沉默道:
“你知不知道他去結紮了?說是公司太冷,他畏寒,精子全部失活了……”
我震驚又無語:
“冷可以多穿點啊!實在不行買點藥調理下,現在外面40度高溫,不開空調會熱死人的。”
“确實。”
周依依淡聲附和,随後給我遞來碗綠豆湯,我喝完後沉沉睡去。
可醒來,卻發現自己被關在頂樓陽光花房,而妻子挽着秘書在外邊惬意的吹着空調。
“你不是說40度高溫不開空調會熱死人嗎?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熱死!”
頂着烈日高溫,我的慘狀被直播了出去。
刻薄總監高溫現世報沖上熱搜,所有人都押注賭我何時求饒。
而我舔了舔幹裂滲血的嘴唇,盯着鏡頭平靜道:
“看夠了嗎?!還不快來接我!”
話音剛落,直播畫面上的彈幕如同毒蛇般瘋狂湧現:
【喬總監好大的威風!連空調溫度都要壓榨我們實習生是吧?】
【就是,裝什麼體恤員工,真體恤能把人逼到結紮?】
【35度很過分嗎?我們普通打工人吹不起25度的高貴空調,活該受凍?】
【周總幹得漂亮!讓她嘗嘗什麼叫真正的高溫!】
【押注押注!看他能嘴硬多久!我賭他撐不過一小時就得求饒!】
【+1,這種養尊處優的小白臉,離了空調房就是廢物!】
花房内,溫度早已超過40度,空氣滾燙扭曲。
汗水瞬間浸透了我的衣服,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像是裹了一層滾燙的油紙。
呼吸進肺裡的空氣都帶着灼燒感,眼前陣陣發黑。
這瀕臨暈厥的狼狽模樣,被高清攝像頭無情地捕捉,放大在直播屏幕上。
玻璃牆外,涼爽的空氣仿佛另一個世界。
周依依優雅地坐在皮質沙發上,手臂親昵地挽着阮桓的胳膊。
周依依優雅地坐在皮質沙發上,手臂親昵地挽着阮桓的胳膊。
阮桓靠在她身旁,小口吃着冰鎮西瓜,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周依依手中端着一杯紅酒,眼神冰冷地注視着我。
“還在逞強?”周依依的聲音帶着寒意。
“你不是說40度不開空調會熱死人嗎?現在感覺如何?喬總監。”
阮桓立刻接口,聲音嬌弱又委屈:
“陸總,别這樣對喬總監……都怪我身體不争氣,太怕冷才惹喬總監不高興了。我隻是……隻是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
他說着,還象征性地拉了拉身上的薄毯。
周依依聞言,眼神更是冷厲如刀:
“聽見了?小桓到現在還在替你說話!你呢?就因為他是實習生,無權無勢,就敢随便刁難他?他畏寒,你給條破毯子就想打發?你的心是冰塊做的嗎?!”
苦澀與荒謬感如同藤蔓纏繞住心髒。
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空調調到25度是部門投票的結果,阮桓是唯一強烈反對的。
他所謂的畏寒,在辦公室永遠穿着深v背心和短褲,咖啡也是冰的不斷。
“刁難?”我舔了舔嘴唇上滲出的血腥味,聲音嘶啞,“周依依,你問問他,空調遙控器就在她工位旁邊,她真想調高,為什麼自己不按?非要等到我調完,再跑到我面前演一出楚楚可憐?”
喬家沒落後,周依依對我的态度便急轉直下。
她把剛畢業的阮桓塞進我的部門,美其名曰鍛煉新人,實則處處掣肘。
阮桓工作能力差,報表錯誤百出,我要求他返工,周依依便以“壓力太大不利于新人成長”為由,當衆駁回我的指令。
阮桓遲到早退成家常便飯,我按章程扣她績效,周依依當晚就停了我的信用卡副卡。
甚至上次,阮桓自己打翻熱水燙到腳,哭訴是我故意刁難。
周依依竟不由分說,在述職會上當衆斥責我“心胸狹隘,霸淩同事”,讓我的晉升徹底泡湯。
回憶如同滾燙的砂礫摩擦着神經。
花房内的溫度似乎又升高了,熱浪讓我一陣眩暈。
“喬哥……你别說了……”阮桓的聲音帶着哭腔,“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怕冷,不該去醫院,不該讓喬哥背上罵名……”
他擡起布滿淚痕的臉,看向周依依。
“陸總,放喬總監出來吧,我……我受點委屈沒關系的……”
周依依看着身旁善良的男人,最後一絲耐心徹底耗盡。
“看到了嗎喬瀚宇?這就是差距!”
“小桓受那麼大委屈還想着你!你呢?到現在還在推卸責任!嘴硬是吧?”
她猛地站起身,眼神狠戾。
“來人!把花房的通風系統也給我關了!再把溫度調到50度!”随着周依依的命令,花房内沉悶的空氣瞬間凝固。
天花闆通風口的氣流戛然而止,緊接着,溫度面闆上的數字升高至50°!

更新时间:2025-07-17 1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