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戶口本上,
隻登記了戰友的遺腹子,
我的兒子因此成了人人喊打的野種。
我以死相逼,他隻答應讓兒子以侄子的身份随軍。
随軍路上,兒子卻被人販子拐走,隻留下兩根斷掉的小拇指。
我瘋了,他卻雲淡風輕,
“以後,你就把小舟當做親生兒子寵吧。”
絕望之下,我舉起菜刀和他同歸于盡。
可再睜眼,我卻回到了過去。
……
這次,我跪在部隊門口,聲淚泣下的求組織為我做主。
在民政局把孩子登記在我的戶口本上後,我直接去隔壁警察局撒潑:
“警官你可得給我做主,我那男人在外面娶二房了。我是明媒正娶,我的孩子卻上不了戶口,你們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帶着孩子一頭撞死。”
我要把事情鬧大,鬧到孟立業不敢私下解決這件事。
告完狀的第三天,孟立業就拖家帶口的回來了,比上一世我以死相逼求他回來的速度快多了。
上一世我連發三封電報,都收不到回信,到最後我割破自己的拇指,寫了一封血書,孟立業才在一個月後回到家。
這一世警察隻不過打了一個電話,他就立馬回來了。
付茜穿了一身大紅色布拉吉,燙了最時興的發卷,一邊走一邊給村裡人發喜糖。
拿了糖的大娘們簇擁着她,一口一個“立業媳婦”。
有調皮的小孩已經跑到我家門口對我做鬼臉:“你是立業叔的假媳婦,孟瑜是沒有爸爸的野種!”
孟瑜看到我掉眼淚,用軟乎乎的小手貼在我的臉上:
“媽媽不哭。”
“小瑜有媽媽。”
我緊緊抱住孩子,任憑酸澀的情感沖刷着内心。
門口傳來動靜,我轉臉對上孟立業有些不耐的眼神。
付茜一見到我,二話不說上前拉住我的手就哭:
“弟妹,立業是看我命苦才娶了我。你放心,我隻是占個名分,其他的都是你的。”
孟瑜窩在我的懷裡,有些好奇的問:
“媽媽,他們是誰?”
聽到孩子的話,孟立業倆人有些尴尬。
聽到孩子的話,孟立業倆人有些尴尬。
我不想讓孩子提前知道他父親是個抛家棄子的人,畢竟我從小就告訴他小瑜是英雄的孩子。
囑咐他進屋玩,我才擡眼和孟立業對峙:
“她的兒子為什麼記在你名下?”
聽到我這麼問,他二人明顯慌了。
還沒等他開口解釋,付茜的兒子孟舟已經圍繞着我家院子轉了一圈回來了:
“爸爸,你老家好窮,電視、冰箱都沒有,廁所也好臭,這裡真的能住人嗎?小舟想回家。”
孟舟捂着鼻子,嫌棄地打量着不大的院子。
他穿了一身小軍裝,看起來神氣極了。而我的兒子,連小時候的襁褓都是我用碎布做的。
聽見孟舟不耐煩的話,孟立業從口袋掏出一個奶糖,溫柔地哄孟舟:
“小舟先去屋裡,外面冷,爸爸媽媽和這個阿姨說會話咱們就走。”
看到這溫馨的一面,我内心嘲諷。
見我直勾勾盯着他,孟立業臉上閃過一絲心虛:
“小舟是個可憐孩子,剛出生就沒了父親,這在軍區會被其他孩子欺負的。我想着我們當時還沒孩子,就做主讓他上了我的戶口。”
“那我們的孩子怎麼辦?”我冷靜地問他。
他猶豫了會兒,最終堅定開口:
“軍屬上學不看戶口,我可以讓孟瑜以我侄子的身份上學。”
上一世他也是這麼說的。
付茜的丈夫是因為救孟立業犧牲的。
她作為烈士遺孀沒有向組織要任何補償,隻希望讓孩子在軍區長大。
上輩子孟立業主動承擔了照顧這娘倆的責任,并和我擔保對付茜隻有感激和愧疚之情。
我打心眼裡對付茜和她的孩子感到憐惜,便毫不猶豫同意了。
可漸漸地,他寄回家的津貼越來越少,來信内容也從他的軍區生活變成了付茜的點點滴滴。
2
我内心越來越不安。
最讓我難過的是他在信中不自覺地将我和付茜做對比:
“茜茜不像你一樣堅強,遇到問題總會哭,我每天訓練完都要哄她。”
“茜茜可挑食,不像你一樣好養,每頓都要吃精白面。”
慢慢地,信裡也出現了一個孩子的身影:
“小舟又長高了,和他爸爸一樣壯,不過脾氣随了茜茜。”
更新时间:2025-07-17 16: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