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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視鏡裡,一抹白色身影突然沖出,他猛踩住刹車。
“晏南?”
左清染撐着傘追到車窗前,“宴會還沒結束呢,你要去哪裡?”
席晏南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此刻她望着自己的眼神裡,藏着小心翼翼的關切。“公司有急事。”他避開她的目光“你先回去。”
“可是……”
左清染話未說完,車子已經飛馳而去。
她望着尾燈消失的方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是聽到他打電話的,根本不是公司的事情,他是要去找江離歌。
江離歌,又是江離歌!明明隻是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憑什麼能讓席晏南方寸大亂?
她的眼裡突然冒出一絲狠毒。
畢竟好不容易才逼走她,怎麼可能又因為席晏南的心軟再次讓她回來呢?
左清染掏出手機開始氣定神閑的打電話。
直到聽到對方的肯定江離歌幾天前就離開的消息,她的心這次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尖銳的聲響,席晏南的手死死攥着方向盤。
導航顯示還有十五公裡,儀表盤上的時速表也已經逼近極限。
山路上的碎石不斷撞擊底盤,他卻連減速的念頭都沒有。
突然一聲巨響,越野車重重撞上右側山坡。
安全氣囊瞬間彈出,席晏南的額頭擦過擋風玻璃,鮮血順着眉骨流進眼睛。
他扯下領帶簡單按住傷口,重新發動了車子。
當别墅的輪廓終于出現在視線中時,席晏南幾乎是踹開了車門。
沾着血的鞋子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淩亂的腳印,他三步并作兩步沖上樓梯,打開江離歌房間的門。
她果然沒過來住,整個房間還是之前的樣子。
就連東西都沒有搬過來的任何迹象。
房間裡寂靜得可怕。
“人呢?”
席晏南揪住管家的衣領,聲音沙啞得可怕。
管家看着他滿臉是血的樣子吓了一大跳。
“顧總,你怎麼來了?您也不提前說一聲。”
“我問人呢?”
“我問人呢?”
“江小姐臨走前特意叮囑,不讓我打擾您處理集團事務……”
他的心裡閃過一絲懷疑。
依據他的了解,江離歌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她是不是根本沒有搬過來?”
他猛然抓起管家的領口冷聲問道。
管家立馬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别讓我說
飛機緩緩起飛,江離歌有些失神的望着窗外。
手指無意識摩挲着登機牌邊緣,三個月前的場景又一次在腦海中浮現。
“晏南哥,我們去看海吧,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去旅行了。”
她滿心期待地将旅遊攻略遞到席晏南面前。
彼時,席晏南正盯着手機,頭也不擡地說:“最近公司太忙了,下次吧。”
後來,她又提過好幾次去旅行的計劃,得到的永遠是“下次”。
直到某天,她在朋友圈刷到席晏南和左清染的合照。
照片裡,席晏南眉眼溫柔,正細心地為左清染整理被風吹亂的發絲,背景是她心心念念的馬爾代夫。
那一刻,江離歌隻覺心髒猛地一縮。
原來根本不是他沒時間,隻是不想和她一起。
原來精心準備的那麼多次的表白,在對方眼裡也隻不過是負擔。
自己捧出的真心,也終究是錯付了。
再次回想起這個名字,她的心裡還是有些耐不住隐隐作痛。
但是既然已經決定放下,那麼就應該徹底的做一個告别。
席晏南将她養大,她也獻血救下了左青染一條命。
無論如何也是她已經還清了這筆帳,從此與席家的一切再也沒有關系。
“喵”一聲微弱的貓叫打斷了她的思緒。
江離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看了看周圍并沒有看到小貓的影子。
直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旁邊伸過來。
“抱歉,這趟航班我申請了攜帶寵物,可能會打擾到您。”
低沉的男聲帶着幾分歉意。
江離歌轉頭,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男人約莫二十七八歲,穿着簡約的白襯衫,氣質溫潤。他指了指座位下方,一隻橘黃色的小貓正探出腦袋,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她。

更新时间:2025-07-25 1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