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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下去,嚴加看管。”
暗衛趁慕心遙入睡後,潛入她的寝房搜查。
在她的妝奁暗格中,找到了一包未用完的砒霜,用量不多,與當初的毒藥同源。
謝尋盯着那包毒藥,指節捏得發白。
慕心遙的貼身丫鬟被暗衛秘密扣押,嚴刑之下,她為求自保,交出了一本密賬。
賬本上清清楚楚記錄着每一件事。
買兇縱火柴房的銀錢支出。
收買下人,日日磋磨蘇音晚的指令。
甚至診斷出蘇音晚懷孕的那個大夫,也是慕心遙的人。
謝尋手指發顫,眼底戾氣翻湧。
“繼續搜。”他聲音低沉,“她的房裡,一定還有東西。”
暗衛掀開慕心遙的床榻,在木闆下發現了一個寫着蘇音晚生辰八字的巫蠱娃娃,上面紮滿了銀針。
謝尋盯着那個布滿針眼的布偶,胸口如被重錘擊中。
原來這些年,她一直在用這種惡毒的方式詛咒蘇音晚。
夜色更深了,謝尋站在蘇音晚曾經住過的小院裡,手中捏着那本密賬和巫蠱娃娃。
月光灑在空蕩蕩的床榻上,仿佛還能看見她曾經蜷縮在這裡的身影。
他緩緩蹲下身,從床底摸出一個木盒。
那是蘇音晚偷偷藏起的、他随手給她的每一件東西。
藥膏的瓷瓶、一支斷了的木簪、甚至是他醉酒時丢給她的一塊帕子……
每一樣,都被她小心珍藏。
每一樣,都被丢棄在這裡。
謝尋心髒狠狠一縮,手指攥緊木盒,骨節發白。
“蘇音晚……”他聲音沙啞,“你到底……在哪?”
清晨,霧氣未散,慕心遙乘着馬車從城外寺廟歸來。
昨夜謝尋突然提出讓她去寺廟祈福,她雖心有疑慮,但見他神色如常,便也未多問。
可不知為何,這一路上她眼皮直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将發生。
“世子妃,到了。”車夫低聲提醒。
慕心遙掀開車簾,剛踏下馬車,便察覺到府中氣氛異常。
下人們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喘,而前院中央,似乎躺着一個人。
慕心遙緩緩走進,她的呼吸更是幾近停止。
那分明是她的貼身丫鬟!
那分明是她的貼身丫鬟!
丫鬟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身下洇開一片暗紅的血迹,早已沒了呼吸。
慕心遙瞳孔驟縮,猛地擡頭,正對上主位上謝尋冰冷的視線。
他一身玄色錦袍,指尖輕叩扶手,神色淡漠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尋……尋哥哥?”慕心遙聲音發顫,眼淚瞬間湧出,“這是怎麼回事?我的丫鬟怎麼會……”
謝尋沒有回答,隻是微微擡手。
暗衛立刻上前,将一疊口供和幾個證人帶了上來。
府醫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柴房的粗使婆子瑟瑟發抖;
甚至還有那個本該已經逃走的縱火殺手,此刻正被鐵鍊鎖着,滿臉血污。
慕心遙的臉色一點點蒼白下去。
她恍然。
謝尋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寂靜的前院裡,隻有風吹落葉的沙沙聲。
慕心遙的眼淚戛然而止。
她緩緩站直身體,擡手擦去臉上的淚痕,再擡頭時,眼中已是一片冷意。
“看來,尋哥哥都查清楚了?”她輕笑一聲,聲音裡再無往日的嬌柔。
謝尋目光森寒:“你承認了?”
“承認什麼?”慕心遙歪着頭,故作天真,“承認我打翻了炭盆?還是承認我讓蘇音晚試藥?又或者……”她紅唇微勾,“承認我想燒死她?”
謝尋猛地攥緊扶手,指節發白。
慕心遙卻像是沒看見他的怒意,自顧自地說道:“沒錯,炭盆是我故意踢翻的,砒霜也是我藏的——我把它抹在指甲裡,喝藥時輕輕一沾,誰能想到是我下的毒?”她輕笑,“可惜啊,蘇音晚命太硬,竟然沒死成。”
謝尋死死盯着她:“為什麼?”
“為什麼?”慕心遙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眼神陡然變得陰毒,“因為我才是你身邊唯一的女人!”
她猛地向前一步,聲音尖銳:“謝尋,我愛你愛到發瘋,怎麼可能容忍你身邊有别人?哪怕隻是個通房丫鬟,我也要她生不如死!”
謝尋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
“所以,你僞造她有孕,讓我親手灌她紅花?”
“是!”慕心遙笑得惡毒,“我就是要你親手毀了她!”
“你日日折磨她,卻不讓下人告訴我?”
“當然,”她輕撫鬓發,“我可不想讓你心疼她。”
“她分明已經準備離開世子府,可你還是緊咬不放,想燒死她?”
慕心遙笑容一滞,随即冷哼:“可惜,還是讓她跑了。”

更新时间:2025-07-26 1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