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周平笙出獄。
彼時,他已經聲名狼藉。
周家也回不去。
聽說他整天把自己關在我和他曾經的婚房裡,喝得酩酊爛醉。
那棟别墅,還有一處殘留着灼燒後的狼藉。
沈津南勸我離開,“小栀,你留下來的話,會被他糾纏的。”
我搖頭,“舅舅,沒有必要。”
我清楚,沈津南放心不下我。
我要是離開,沈津南是一定會跟着離開的。
可是他的公司就在這裡啊。
我不想再拖累沈津南。
而且媽媽在這,我不想離開媽媽。
何況,該離開的人也不是我。
沈津南又開口。
“不然,我把他趕走?”
“舅舅,不用髒了你的手。他就是一團爛泥,讓他自己在陰暗之處腐爛吧。”
9
這天,我去祭拜母親。
竟然看到周平笙。
他兩鬓竟然有不少頭發花白了,整個人又瘦又滄桑。
看到我,他眼睛徒然亮了。
但很快又暗淡下來。
“栀栀……”他的聲音沙啞。
我沒理他,放下花束細細描摹媽媽的照片。
周平笙突然抓住我的手。
“我知道你不能原諒我,但我能不能……能不能就遠遠地看着你?”
“你别離開好嗎?我聽說沈津南要帶着你離開。”
我用力抽回手,對上周平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
我用力抽回手,對上周平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
那雙眼裡有悔恨,有哀求,還有一絲癫狂的執念。
“周平笙,你該走出來了。”
“我走不出來,柳栀,我愛你。”他固執地說。
我收回目光。
聽着所謂的真心剖析,我心裡沒有掀起一點波瀾。
夕陽下,照片裡的母親笑容溫暖,熠熠生輝。
周平笙身影被拉得很長。
我的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你以後都不要來了,我母親和我都不想見到你。”
晚風吹在臉上,帶來一絲涼意。
走得好遠,我才驚覺自己落淚了。
身後,傳來周平笙壓抑痛苦的嗚咽。
我加快腳步,離開墓園。
沈津南在路邊等我。
“走吧。”
“舅舅,你今天不是有項目要談嗎?”
我坐上副駕,好奇發問。
沈津南笑着開口,
“是啊,這不是聽說你來墓園了,放心不下就跟來。”
一時,空氣有些凝重。
許久我偷偷拭去眼淚。
“舅舅,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
沈津南一直未婚。
他将我視作他的繼承人培養。
我的進步很大。
短短幾年,已經可以在公司獨當一面。
更新时间:2025-07-27 1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