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体验一下家庭的温暖。」
「我把他当大哥，我得帮他。」
他握住我的手，语气里带着恳求。
「这只是暂时的，等陈总找到新的伴侣，一切就都结束了。」
「你想想小宇，他马上就要上小学了，学区房，兴趣班，哪样不要钱？」
「还有你爸，他在乡下瘫着，每个月的医药费护理费，也是一笔大开销。」
「我升了职，这一切就都解决了。」
「这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啊！」
为了我们这个家。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把我卖了，却说成是为了我好。
婆婆也在一旁帮腔。
「就是啊，苏晴。王磊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和孩子。」
「再说了，陈总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就是睡一张床而已，你有什么损失？」
「你一个乡下丫头，能嫁到我们家，是你的福气。现在能帮上王磊，更是你的造化。」
「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能忘本。」
我看着他们一家的嘴脸，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抬起头，看向一直沉默的陈总。
他慢条斯理地喝着粥，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个旁观者。
一个花钱买了门票，观看马戏表演的观众。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笑了。
「好。」
「我答应。」
「只要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小宇，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的顺从让他们都松了口气。
王磊激动地抱住我。
「老婆，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
婆婆也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像我们王家的媳妇。」
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给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杯温水。
水杯旁，放着他们日常吃的维生素片。
只是，王磊的那颗，被我换掉了。
换成了一颗乳白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小药片。
那是我花光了所有积蓄，从一个匿名的网络卖家那里买来的。
高浓度的雌性激素。
我还给婆婆的维生素瓶里，掺了些磨成粉的巴豆霜。
剂量不大，死不了人。
但足以让她未来的每一天，都在厕所里度过。
我看着他们把药片和水一起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