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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从四肢百骸炸开,温热的鲜血在身下漫延。

我看着霍羡舟小心翼翼地将江诗芮放在安全的地方,温柔地检查她的伤势。

从始至终,都没有往我这边看一眼。意识渐渐模糊时,我听见霍羡舟撕心裂肺的喊声。

可我不想听了,什么都不想听了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我睁开眼时,霍羡舟正守在病床边。

”雪瑶!“他猛地站起身,眼睛里布满血丝,”你终于醒了!“

他急切地握住我的手:”对不起当时烟雾太大,我看错了人……“

我平静地抽回手,指尖微微发颤。我太了解他了,了解他撒谎时会频繁眨眼,了解他心虚时会不自觉地摩挲指节。

他不是看错人,而是在那一刻,他本能想救的人,就是江诗芮。

”对了!“霍羡舟突然露出笑容,眼底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诗芮怀孕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不过医生说胎像不稳,需要我在身边照顾一段时间,雪瑶,你再忍一忍,等诗芮出院后,一切就都结束了我们马上就能回到从前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我第一次在霍羡舟脸上看到初为人父的喜悦,他的眼角眉梢都染着温柔,连说话的语气都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可这份喜悦,与我无关。

”好。“

我轻声应道,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霍羡舟似乎松了口气,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就匆匆赶去江诗芮的病房了。

等他走后,我强撑着下了床。

经过江诗芮病房时,我看见霍羡舟正小心翼翼地喂她喝粥,另一只手轻轻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那样专注的目光,我曾经也得到过。

只是现在,全都给了别人。

我笑了笑,眼角却滑下一滴泪。

既然他和江诗芮在一起那么开心,那我就彻底成全他。

”霍羡舟,“我对着病房轻声说”我们再也不见。“

当天下午,我便出了院。

我先去民正局取了盖好章的离婚协议,把它放在曾经他们一起挑选的餐桌上。然后拎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

火车站的广播里,正播放着大兴安岭林区的介绍。

”那里人迹罕至,冬季气温可达零下四十度……“

我买了一张单程票,踏上了北去的列车。

更新时间:2025-09-12 0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