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
我一转眸，一束又一束璀璨的烟火在空中绽放。
“还生气吗？”她在我耳畔问我。
我定定看她，想起在这个世界的十八岁生日，张佩依也为我放过烟花。
满城的烟火，只为我燃放。
我摇了摇头正想说话，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张佩依身后。
刚好起来的心情瞬间跌倒谷底。
“你怎么在这？”我拧眉看向郑烨然。
“是我叫烨然来的。”张佩依替他回答道。
我不解的看向她。
她道：“牧卿，烨然想为校园主持人的事跟你道歉，虽然我觉得没必要……”
“没必要何必又带他来，给我添堵吗？”
我冷下脸，没好气阻住了她的话，这一瞬我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相信死性能改，相信她会转弯。
张佩依周身散发着冷凝的气息。
“既然如此，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拉着郑烨然转身就走，郑烨然回头用余光瞥我，假惺惺的。
“佩依，要不，就让跟牧卿好好道歉吧，别因为我让你们产生误会……”
张佩依阻止了他想要转身的动作。
“不用，没错的人用不着道歉。”
我脚步一顿，整颗心被张佩依猝不及防剜出来，扔在地上，狠狠踩碎。
霎时间，我觉得没意思透了。
恼极了忍不住咒骂系统，为什么坏掉的后果让我一个兢兢业业完成任务的攻略者承担？
“我受够了，我要回家！”
我抬脚朝空气里面踢了一脚，脑海里突然响起机械声音。
“系统修复测试，攻略者，请注意！攻略者，请注意！”
愕然愣住之际，公路上一辆正常行驶的汽车突然失控，直直冲我撞了过来！
纵然我及时闪避，可那车却像装了雷达一样将我撞倒在地。
四面八方很快聚集看热闹的路人。
有人拿我手机拨通了紧急联系人电话。
快要挂断时，张佩依才将电话接起，她沉默着等我先开口。
她从来都是这样傲娇，在她的字典里没有主动低头四个字，除了面对郑烨然。
生死关头，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开口。
“佩依，我，被车撞了。”
浑身散架的剧痛吞噬了我的意志，我当场昏死了过去。
当我醒来，张佩依惊吓过度惨白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程牧卿，耍我好玩吗？”
她眼中燃烧着的怒火，让我咯噔了一下。
环顾四下，周遭看热闹的人全都消失，原本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我竟然彻底痊愈。
仿佛，刚刚就是一场梦。
“系统修复测试，攻略者，请注意！攻略者，请注意！”
车祸前，机械的提醒声再次浮现脑海，我抓着张佩依的胳膊跟她解释。
“我没耍你，是坏掉了的系统在做修复测试，肯定是测试导致的事故，我刚刚真的被车撞了！”
张佩依扯了扯嘴角，我居然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嫌恶。
“程牧卿，你有病就赶紧去治。”
她甩开我手，毫不犹豫转身。
我挣扎想要起身去追她，却又重重跌倒在地上，身体还没从刚才的惊悸中恢复，哪里都是软的。
看着张佩依冷漠的背影，无奈丛生。
回到宿舍，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擦洗干净，沉思着坏掉的系统或许会修复，而我或许能很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