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连着一个星期,陆乘风每天晚上都会折腾她,并不燕她出门。
曾经的甜蜜,全部变为砒霜,能腐蚀人的五脏六腑。
让燕芷痛不欲生。
终于,陆乘风让燕芷出门,却是让她去保护尚邀月。
尚邀月无聊,要出海。
可陆乘风仇家很多,出海很危险。
但为了尚邀月,陆乘风愿意冒这个险。
燕芷觉得自己实在可笑,她竟然因为陆乘风曾经拒绝跟尚邀月联姻,就以为他不喜欢她。
现在看来,陆乘风分明为她打破了很多原则。
燕芷跟在尚邀月身边,一旦陆乘风不在,尚邀月就会故意折腾她。
“去,给我倒杯酒来。”尚邀月像吩咐佣人一样,吩咐她。
燕芷冷着脸说,“我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危,不能离开你身边。”
尚邀月一个空酒杯砸过去,正打在燕芷额头。
鲜血潺潺地流下,殷红了燕芷的眼睛,她连动都没动一下。
尚邀月恨恨地咬着牙,说,“***,你以为你勾引了乘风就能跟我摆架子吗?一条陆家养的狗,乘风不过玩玩你罢了,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枪响。
燕芷身手敏捷地扑到她身上,就地翻滚。
“进船舱!”
燕芷拉起尚邀月,推着她往前跑,同时拿出枪回击。
尚邀月吓得脸色煞白,好在船舱离得很近,她很快躲进去。
燕芷跟着要进去,下一秒,却见尚邀月勾起一抹冷笑,“去死吧!”
接着,就被重重地推了一把。
燕芷肚子上瞬间传来剧痛,她知道自己中枪了,但凭借着多年经验,还是硬撑着进了船舱。
陆乘风闻声赶来,他看见燕芷满身是血,瞳孔猛地一缩,大喊,“叫医生!”
“乘风,我的手好痛……”尚邀月在一旁可怜兮兮地举起手。
医生赶来,立刻准备给燕芷止血。
陆乘风忽然说,“先给邀月看。”
医生扫了一眼,说,“她的手不过是擦伤,但燕芷必须立刻止血,否则有生命危险。”
“我说,先给尚邀月看。”陆乘风冷冷地又重复了一次。
这下医生再不敢说什么人命关天,只好去给尚邀月处理那个只破了一层皮,连血都没流的擦伤。
燕芷看着陆乘风心疼地吹尚邀月的伤口,对她视若珍宝的样子,浑身的血液都冷下来了。
她能感觉到鲜血在流逝,一同流逝的,还有她对陆乘风的感情。
中枪的伤口很痛,但再痛,也痛不过她的心。
以前,她重伤危在旦夕,陆乘风会红着眼睛,紧紧地抱着她,让她不要死。
可现在,有尚邀月在,她哪怕会随时丧命,却也比不过尚邀月一个小小的擦伤。
她曾经以为的紧张看重,原来不过是没遇上尚邀月罢了。
在陆乘风的眼里,她的命根本一文不值!
燕芷忽然笑了。
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样也好,反正她也是要带妹妹离开陆家的。
陆家的养育之恩,这么多年,她救了陆乘风一次又一次,早还清十倍了。
这样,他们就当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