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重活一世,自该脑子清醒些,离那条蛇远远的。
不过,今生我未救他,应当是两不相欠的。
自不会再起孽缘了……
我以为本该是那样的。
可一年后,我躺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吸溜着冰镇葡萄时,两个登堂入室的劫匪在丫鬟婆子的眼皮底下,将我偷出林府绑到了山上。
「你说,我们要多少好?」
「十两?」
两个劫匪把我挂在树杈子上,蹲在树前头的草丛里,一边拉屎,一边讨论着该向我爹要多少赎金。
「瞧你这点出息,十两够个啥子?我们一分,一人才五两。」
「对噢!那要多少?」
「二……二十两,怎么样,厉害吧?」
我翻了个白眼。
好嘛!
好不容易把我拐出来,只想找我爹勒索海鲜酒楼一日的盈利。
唉~
外头的世道,已经这么艰苦了吗?
还有,真的好臭……
这股子臭味,还激怒了一头在草里打盹的黑熊,它皱了皱鼻子爬起来,就看见那两傻缺蹲在它睡觉的草丛前三尺拉屎。
黑熊惊呆了。
两傻缺也惊呆了。
「吼~」
「熊啊~」
然后,那两傻缺裤子都没提,就丢下挂在树上的我,跑路了。
幸好那头熊对他们怨念极大,追上去就没回头。
如今的我,才四岁。
虽然有着成年人的心智,但到底是个奶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