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喻安,别哭了。”
“你先守着玥玥,我去看看彤彤的手术情况,很快就回来。”
他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一秒都没有离开过手机。
屏幕上是林安苒发来的消息,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打着,满脸都是对另一场手术的焦灼和关心。
我点点头,声音嘶哑:“你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几乎是立刻站起身,逃也似地快步走向了另一边的手术室。
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我脸上的所有悲痛都消失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眼神冷得像手术刀。
我没有回玥玥的病房,而是径直走向了***。
我推开门的瞬间,刘院长正焦急地踱步,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阎王。
他满头大汗,衬衫都湿透了。
“秦董,我……”
“心源呢?”我问。
“移植手术已经开始,现在中止不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希望的最后一丝火苗被彻底掐灭。
我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只觉得麻木。
这种平静让刘院长几乎要跪下来。
“秦董,您别吓我,您想怎么样,您说,只要我能办到……”
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把那个叫彤彤的所有病历,从入院到今天,一份不落。”
“还有,陆鸣泽为她缴纳所有费用的单据,银行流水凭证,全部给我。”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刘院长一个哆嗦,不敢有半分违逆,立刻喊来秘书。
“快!按秦董说的去办!马上!”
五分钟后,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在了我面前。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指尖划过那些冰冷的文字和数字。
陆鸣泽在过去一年里,给林安苒母女花了不下百万。
从房租到奢侈品,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