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泽的怒火瞬间被惊慌取代。
“秦喻安,你疯了?你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
他身后的林安苒,眼眶立刻就红了,她柔弱地靠在陆鸣泽的身上,泫然欲泣。
“喻安,你是不是怪我?”
“你别怪鸣泽,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吧……”
她演得真好,楚楚可怜,像一朵被风雨欺凌的小白花。
可惜我不是观众,我是来除草的。
我懒得看她演戏,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直接甩在了陆鸣泽脸上。
纸张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离婚协议书。”
“以及告你婚内非法转移财产,意图侵占公司股份的诉状。”
陆鸣泽彻底懵了,他捡起地上的文件,脸色一寸寸变得惨白。
“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转移财产了?”
“她是我恩人的遗孀!我资助她们母女,有什么错?!”
我的王律师推了推眼镜,冷漠地开口,声音像没有感情的机器。
“陆先生,根据我们的调查,在过去两年内,你以个人名义向林安苒女士的账户累计转移资金超过五百万元。”
“我们这里,有每一笔转账的详细记录,以及资金去向。”
“其中最大的一笔,是一套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公寓,目前就在林安苒女士的名下。”
陆鸣泽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还想狡辩。
“那是我借给她住的!资助,都是资助!”
“是吗?”
我轻笑一声,打开了手机功放。
一段清晰的录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
正是今天早上,他在走廊里打的那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