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今太后最重神佛一事,绝不容人玷污。
县主狠狠剜我一眼。
我甩袖落座。
不管她想耍什么把戏。
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快点找出破绽,掰倒她。
行酒令。
我特意命人调换了县主的酒。
贵妃发话:[太子还未到,诸位赋诗热场如何?输者自罚三杯。]
没人不敢给她面子。
可我压根不擅吟诗。
第一轮,我输了。
太后刚说出赐酒,我听见县主心声狂笑:【把‘御酒’改成‘毒酒’!我要她七窍流血,肠穿肚烂!】
喝都喝了。
你他娘不早说。
再睁眼,又经历一遍婚配魔咒,我再度攥紧酒杯,迟迟不喝。
贵妃不愉:[陈小姐何意?这酒不合你口味?]
县主挑眉:[大家闺秀嘛,燕窝鱼翅吃多了,看不上我们边关的劣酒也正常。]
气氛僵滞。
将士们唰唰沉脸:[我们在外行军作战,就靠这酒活命,却原来,被我们保卫的高门贵胄,竟如此嫌弃咱们!]
这本就是为他们举办的接风宴。
前朝后宫比谁都重视。
太后不耐:[陈氏女......]
我迅速扬手,酒水一把泼在地上。
贵妃色变:[大胆!你竟敢作践皇恩!]
县主眼底讥笑:[这是兄弟们和塞外百姓一起酿的,九九八十一天,我们一介粗人的心意,在大家闺秀眼里,连鸡毛都不如啊。]
眼看众人怒火冲顶。
太后质问:[你可知,这是在寒大胤将军们的心?]
我赶紧:[太后恕罪,将士们的苦心岂敢辜负,只是这第一杯,臣女应当祭神明先祖,以及死去的无数英魂!]
跪地良久。
太后终于敛去愠色:[不错......]
县主打断:[满口胡言!你可知,今日乃边关鬼节,斩杀我们数万将士的敌国高祖诞辰!]
[你分明祭的是敌军,到底安的什么心!]
全场哗然。
[什么?]
[县主说的竟是真的。]
我脸色惨白:[臣女没有,太后饶命......]
县主急不可耐:【“没有”改成“有罪”,“饶命”改成“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