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殷赐听不清,他低下头,将耳朵凑到女孩的嘴唇旁。
氛围在这一刻暧昧到了极致。
然而——
「砰」的一声。
是我打开了门。
全屋安静了一瞬。
我没有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放下包,换鞋,进了书房。
全程没说一句话。
屋外渐渐传来声音,有人说:
「殷哥,嫂子好像不高兴了。」
他们以为我生气了,在跟白殷赐甩脸色。
白殷赐大概也是这么以为的,只听他开了口,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别管她。」
他用音响放了首歌,客厅里原本冷掉的气氛渐渐又热闹了起来。
陈安趴在一旁睡着了,白殷赐脱下衣服,盖在她身上。
有人对白殷赐说:「殷哥,叫嫂子一起出来玩呗。」
白殷赐声音淡淡:「不用了,她社恐。」
我的确社恐,更准确地说是焦虑症。
在人群里说话会手抖,出冷汗。
因此我的生活没什么社交,全都是围着白殷赐转。
他曾经温柔地吻我:「麦麦,我好幸运,能遇到你这样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女孩子。」
但现在,曾经的优点变成了缺点。
「你们不懂,我真的希望她多出去社交社交,也有点朋友。」白殷赐喝了口酒,抱怨。
有人打趣:「嫂子这么漂亮,要真出去社交了肯定大把的人抢着要她微信,到时候她可就顾不上搭理你了。」
白殷赐笑了一声:「她去啊,多认识点别的男人,别像现在这样天天黏着我。」
他声音很轻松,笃定了我并不会去。
我的焦虑症需要定期去医院开药,根本没法参加什么社交活动。
所谓双方都可以跟异***朋友的公平,其实只是为了成全他一个人的自由。
但没关系。
我已经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