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周砚辞扛起了小姑娘,冲着别墅的玄关走去,像极了打了胜仗的将军。
就跟当初他向虞照晚求婚成功的那次一模一样。
虞照晚背靠在墙,像脱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
心脏被撕裂般地疼,喉咙袭来一股腥甜被她强硬地压下。
明明已经这般难受,但眼里还是没有湿意。
她从小就不会哭,但不代表她就不会难过,不会痛苦。
在没有被水雾遮挡的视野内,虞照晚清楚地看到,小姑娘忽然朝着她的方向戏谑一笑,又抬手竖了个中指。
虞照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周砚辞追求她,无非是对她感到好奇。
只要周砚辞看到她哭的那一刻,他就再也不喜欢她了。
她原以为终于找到了能够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可现实给了她狠狠一个巴掌。
“砰”地一声,别墅大门被狠狠关上。
虞照晚怔怔看了一会儿,下定决心举起手机:“萧先生,我愿意出国做萧小姐的私人医生。”
“但我需要时间准备,一个月后,您可以派人来接我吗?”
既然周砚辞想要在婚礼上看到她落泪,那她就陪他们演到婚礼举办之前。
2
当虞照晚前脚回家后,周砚辞后脚就回来了。
“阿晚,我回来了,最近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呢?”
周砚辞笑着把虞照晚拥到怀里,轻轻捏着她的手腕,却在看到空空如也的手腕后,眼里闪过失望,“我送你的手链呢?怎么不带上?那是我特意在苏富比拍卖会上拍下给你的。”
虞照晚垂下眼,脑海里还是周砚辞和安念念交缠的样子,但脸上还是清冷的模样:“我放起来了。”
她天生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
周砚辞敏锐地感觉到她的不悦,刚想开口问询,可下一瞬一个骄纵的声音自周砚辞身后发出:“总裁大人,这就是你的家啊,真的好大哦!”
“阿晚,念念的出租房刚退租,最近几天会来我们家暂住几天,你不要介意。”
似乎是怕虞照晚生气,周砚辞温和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绿宝石项链递给她,“回来的路上偶尔看见一条项链,跟你那条手链很像,就一起买了送给你。”
这条项链链子上还有几根小草,是方才被安念念丢掉不要踩进土里的那条。
虞照晚后退一步,没有去接。
周砚辞见状挑眉,刚要说话,可下一刻安念念又笑嘻嘻地探出头来。
她夹着嗓子甜甜叫了虞照晚一声总裁夫人,又抱着周砚辞的胳膊撒娇做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