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踏入谢家的大门,就是你谢家的人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只可惜,我崔宛仪却不是这样忍气吞声的人,平津侯府欺骗在前,即便是闹到陛下面前,我们家也是不怕的。”
姜瑶掀开红盖头,一脸的娇弱,脸上满是泪痕,她“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崔小姐,我并非有意让你难堪,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自从父亲被贬官到儋州,便无人再为我做主,只能求表哥救我。”
“如果你实在介意,瑶儿愿意为妾,只求你让我进门,可好?”
她哭得楚楚动人,俯在地上,细白娇嫩的脖子低垂,露出了颈项上青紫暧昧的吻痕,旁边的夫人和小姐们纷纷捂嘴惊呼:“天啊,那是什么?”
“简直不要脸。”
“哪家未出嫁的千金小姐会如此不检点!”
姜瑶还不明所以,只愣愣地抬起头,谢宴却涨红了脸,拿过丫鬟递过来的披风,将姜瑶紧紧裹住,急着解释道:“这不是瑶儿的错,是我……”
“是我情不自禁做下错事,要怪便怪我吧,与她无关。”
我指着姜瑶脖子上的青紫吻痕说道:“你们早已私相授受,何必装成一副被逼无奈的模样,来逼我就范呢?”
我将盖头扔在地上:“我崔氏女,绝不受这样的委屈。”
“从今日起,你我婚事作废,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谢宴伸手来拦:“可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嬷嬷挡在我身前:“谢侯爷,请你自重,我家小姐还未与你拜堂,这婚事还未成呢。”
谢宴急道:“宛仪,我是真心要娶你为妻的!只是瑶儿的家族获罪被贬,她的继母又瞒着她,将她报上了大选名单,瑶儿实在是无路可走了,你就当可怜可怜她吧。”
“可怜她?谁来可怜我的宛儿!”一道浑厚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我回头,是父亲,身后还跟着不久前才背我上花轿的兄长。
兄长一把上前扶住我:“宛儿,他没欺负你吧,我和爹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谢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父亲直视着谢宴:“谢侯爷,你如此辱我崔家,这门亲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说完,下人已递上庚帖和婚书。
兄长手一挥:“来人,接大小姐回府。”
谢宴还想说什么,父亲铁青着脸,瞪着他:“谢侯爷,告辞。”
谢宴刚要追出来:“宛儿。”
姜瑶一下拉住他,红着眼道:“侯爷,如今可怎么办是好?”
“不如就让瑶儿进宫选秀吧,原是我痴心妄想,我以为崔小姐是高门淑女,定会容得下我,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善妒之人……”
谢宴停下脚步,转身扶住她:“胡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能去选秀。”
姜瑶的贴身嬷嬷站了出来:“侯爷,不如,您先和小姐拜堂吧,到时再去崔家解释,再办一场婚礼。”
姜瑶拭了拭眼角:“表哥,到时候我就算跪破膝盖,也一定求得崔小姐的原谅。”
“谢家与崔府的婚事可是上达天听的,不可能她想取消就取消。”
谢宴想想,觉得甚是在理,点头:“先拜堂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