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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压低声音,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贪婪。

“这是最后一次了,沅沅,吃完这顿,妈保证再也不带你来这种地方了。”

我听话地拿着盘子去拿食物。

我拿螃蟹的手一直在抖动,怎么也夹不上来,后面一个好心的叔叔帮了我一把。

我听到他身后一个年轻人在刷手机,嘴里发出“卧槽”的惊叹。

旁边的女人吼他:“看什么呢?还不去拿吃的,孩子都饿了。”

等我端着一盘“断头饭”回来,一小碗调好的酱料已经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知道,里面是我妈精心准备的“催命符”——浓缩花生酱。

我什么都不敢吃,只是瑟瑟发抖地看着那碗酱。

我妈风卷残云地啃掉几只大螃蟹,心满意足地抹了抹油嘴。

她剥了一只硕大的虾,在酱料里狠狠地滚了一圈,浓稠的花生酱几乎把虾肉完全包裹。

她把虾递到我嘴边,语气温柔得令人作呕:“来,沅沅,张嘴。”

我浑身剧烈地颤抖,捏着叉子的手用力到指节惨白,几乎要将金属柄捏断。

“妈,我们走吧,我不想吃……”我声音发颤,用尽全身力气哀求她。

“你这死孩子,又犯什么病!”妈妈的耐心瞬间告罄,脸上的假面轰然碎裂。

她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我的皮肉。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最后一顿了!你敢给我耍花样,信不信我回去把你腿打断!”

我死死地盯着那只虾,它在我眼里,比世上任何毒药都可怕。

“你到底吃不吃?非要逼我动手是吧?你是不是想让你外婆死啊!”

又是这一套!

每次都用这一套绑架我。

上次是舅舅,上上次是小姨,这次又是外婆。

我们家那些活蹦乱跳的亲戚,在她嘴里轮番“病危”,需要我用命去换钱。

她从没问过我,全身像被几万只蚂蚁啃噬,喉咙被堵住无法呼吸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我全神贯注地听着,看着。"

更新时间:2025-11-06 1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