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仙小说

1序章：菜市场口的“努力哥”六月的日头毒得能晒掉一层皮，

徐燃刚帮他妈把最后一筐鱼鳞倒进水沟，

校服领口还挂着点没干的黏液——这衣服他妈用漂白剂泡了八遍，

领口的黄渍还是跟长了根似的，怎么洗都洗不掉。转身要走，

就被柳如烟带着她那堆闺蜜堵在了菜市场出口的巷子里。“哟，这不是‘努力哥’吗？

”柳如烟往后跳了半步，手在鼻子前面扇个不停，臂弯里的高仿香奈儿包晃得人眼晕，

链条比真的轻半截，徐燃前阵在奢侈品店打零工时摸过真机，一上手就知道是假的。“怎么，

今天没帮你妈杀鱼啊？身上这鱼腥味，

都快把我香水味盖过去了——我这可是托我表姐从法国带的，熏串味就毁了！

”她闺蜜林薇薇立马凑上来，瞥了眼徐燃裤脚沾着的鱼鳞，捂着嘴笑：“沫沫，

你还叫他‘努力哥’呢？我看叫‘杀鱼哥’更合适！你看他校服上那黄印子，

怕不是鱼血渗进去，洗都洗不掉了？”徐燃攥着身后的模拟考卷，手紧了紧，

指节都泛白了——数学考了120，比上次多了50分，本来还琢磨着找机会拿给柳如烟看，

现在倒像攥着块烫手的山芋，恨不得立马藏进衣服里。

上周他眼镜被柳如烟的追求者王浩故意掰断了镜腿，只能用透明胶布粘两层，

镜片上的胶反光，正好映着柳如烟嘴角那点尖酸的笑：“‘努力哥’，再努力有啥用啊？

徐燃，你妈一天杀五十条鱼，赚的钱不够我买支口红，还想跟我比？我一年学费五万八，

够你妈在菜市场杀三百条鱼了，你说你拼这命，图啥？”高考放榜那天，

428分的成绩单拍在手里，凉得像块冰。他妈蹲在菜市场的水泥地上捡鱼鳞，

冻红的手把刚卖鱼的零钱——皱巴巴的纸币混着硬币——塞进他口袋：“燃娃，没事，

妈供你复读，明年准能考上。”徐燃摸着钱上的鱼腥气，鼻子一酸，

看见他妈指关节上的裂口还沾着黏液，那是常年泡在冷水里泡出来的。他没说“复读”，

攥着钱就挤上了去省城的绿皮火车，背后他妈在晨曦里佝偻着背，

扯着嗓子喊：“记得按时吃饭！别亏着自己！”毕业晚宴就是当众给“努力哥”上刑。

水晶灯晃得人睁不开眼，桌上银盘子碰着银叉子，叮当响得闹心。徐燃的白衬衫洗得发毛，

跟周围的礼服格格不入，站在那儿像块多余的抹布。柳如烟穿条香槟色礼裙，

被一群人围着说笑，突然抬手指着他喊：“快看！咱们的‘努力哥’来了！”她端着红酒杯，

扭着腰走过来，指尖轻轻点了点他手里的成绩单：“428分？

我记得职校烹饪班就这分数线吧？跟你妈学杀鱼正好对口——用不用我跟职校主任打个招呼？

他爸是我爸公司的高管，一句话的事，保准给你留个名额。

”哄笑声跟针似的扎进徐燃耳朵里。他刚要开口，

柳如烟已经抽走他口袋里的情书——那是他攒了半个月早饭钱买的信封，熬夜写的，

字都写得歪歪扭扭。她展开扫了两眼，突然“噗嗤”笑出声：“‘心之所响’？徐燃，

你连‘向’和‘响’都分不清，能考428，怕不是批卷老师手抖了？

”她举着情书对周围的同学喊：“都来看看啊！咱们‘努力哥’写给天鹅的‘真心’！

还说‘努力配得上我’——你们知道我学费多少不？五万八！够他妈在菜市场杀三百条鱼！

就这还想配得上我？”话音刚落，她把情书和成绩单叠在一起，“啪”地甩在地上。

银色高跟鞋的尖跟跟剔鱼鳞似的，把“努力配得上你”那几个字划得稀烂，纸页撕拉撕拉响，

跟哭似的。接着她抬起脚，鞋跟精准地碾在成绩单的“428”上，来回拧了拧，

鞋跟的泥糊在数字上：“废物就该被踩在脚底，懂不？‘努力哥’？”徐燃猛地抬头，

眼神里不只是羞愤了，冷得像冰碴子，能扎死人，死死盯着柳如烟，

又扫过周围笑得起劲的每一张脸：“柳如烟，还有你们——三年。今天这账，我徐燃记着。

”柳如烟被那眼神慑得愣了一下，随即又被傲慢盖了过去，嗤笑着说：“哟，

‘努力哥’还会放狠话啊？废物就剩嘴硬了！滚吧，别在这儿脏了我的裙子。

”2第一部分：“努力哥”的熬煎路1.地下室里的老鼠省城的落脚点是城郊的地下室，

月租三百块，跟五个民工挤一块儿。墙根总渗着水，地上潮乎乎的，墙角堆着吃剩的泡面盒，

里面还剩半口汤，绿毛都长到盒盖上了。空气里混着霉味、汗味，

还有隔壁老周抽的两块五一包的烟味，呛得人嗓子疼。

夜里能听见老鼠“吱溜”一声跑过地板，早上醒来，枕头边常趴着一两只蟑螂，壳硬得硌手。

徐燃把那封被踩烂的情书压在枕头底下，每天凌晨四点就爬起来，

骑上两百块买的二手电动车去送外卖。有回下暴雨，电动车半路没电了，

他推着车走了五公里，浑身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怀里的热餐用塑料袋裹了三层——那是他一天的饭钱，丢了就得饿肚子。到小区门口，

顾客嫌晚了十分钟，把餐盒“啪”地摔在他身上，热汤顺着胸口淌，烫得他一哆嗦，

还骂：“穷鬼就是没用，连个外卖都送不明白！‘努力哥’？我看你是‘笨死哥’！

”徐燃攥着拳头，指节都泛白了，指甲快嵌进肉里，最后还是蹲下来捡餐盒，

陪着笑说：“对不住对不住，路上电动车没电了，耽误您吃饭了”——这份工不能丢，

他妈还等着他寄钱去看手上的裂口子呢。晚上他去夜市摆摊卖烤红薯，

铁皮烤炉重得压弯肩膀，胳膊酸得抬都抬不起来。城管来查的那回，他慌得打翻了炉子，

滚烫的碳渣溅在脚背上，起了一串水泡，疼得他直冒冷汗。一瘸一拐躲进巷子里，

包租婆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房租再不交，就给我滚出去！

穷鬼还想住房子？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最狠的是在工地搬砖时撞见王浩。

那富二代穿件**版运动服，带一群人来“视察”他家的小工程，老远就看见徐燃，

故意喊：“嘿，这不是咱们的‘努力哥’吗？怎么，杀鱼的活计不干了，改搬砖了？

”说着就让人把建筑垃圾倒在徐燃刚清理干净的区域，“喏，赏你的！你妈卖鱼，你倒垃圾，

真是家学渊源啊！”工头为了讨好王浩，

当场就扣了徐燃三天工钱——那钱是他要寄给妈的医药费，他妈杀鱼时被刀划了手，

愣是舍不得去医院，就用创可贴贴了贴。徐燃蹲在地上捡垃圾，指甲抠进泥里，

手背被碎石划破，血混着泥粘在手上。他抬头看着王浩嚣张的背影，

突然笑了——那笑里没一点温度，只有硬邦邦的狠劲。每天睡前，徐燃都得给妈打个电话，

撒谎说自己在“写字楼里当文员，吹着空调敲电脑，一点都不累”。

他妈在那头总说：“燃娃，别太拼，妈不用你赚大钱，平安就好。”挂了电话，

徐燃看着手机里妈发的照片——她手背上贴着创可贴，还在鱼摊前翻着鱼鳞，

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手机屏幕上。

3“努力哥”的技术活徐燃把能挤出来的零碎时间，全扑在技术上了。

省图书馆的管理员老张，看他总蹲在门口路灯下啃书，心善，

破例让他每天闭馆后在阅览室多待两小时。“娃，我年轻时候也穷过，

但没见过你这么拼命的。”老张递给他一杯热水，杯壁上还挂着水珠，

“这本《算法导论》借你，还的时候别弄湿了，这书可贵着呢。

”他从基础开始学：白天送外卖的时候，就把代码片段记在小本子上，

等红灯的时候掏出来看两眼；晚上在网吧写程序到凌晨，饿了就啃一块钱两个的冷馒头，

渴了就喝网吧免费的白开水，困了就往太阳穴抹点风油精，一激灵就精神了。半年后，

他捣鼓了个外卖小哥怎么绕路更近的小程序，放网上让大家随便用，

没想到被一家互联网公司看中了，邀他去做技术实习——虽然只是实习岗，

但至少不用再睡那漏雨的地下室了。转正那天，徐燃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注册了“瀚海科技咨询工作室”，还考了个网络安全的证。

接着他就盯上了王浩——那个总拿“努力哥”当笑话的富二代。之前在手机店打工时，

他摸透了王浩常用的那款**版手机的毛病：主板上有个小电容，只要边充边玩高耗电游戏，

就会过热鼓包，手机直接黑屏，里面的东西全没了。徐燃匿名将这毛病整理成技术报告，

又用小号把王浩游戏账号里绝版装备的截图——王浩之前在朋友圈炫耀过，

配文还是“全服独一份，不服来战”——发到了富二代的微信群里。一周后，

王浩直播打游戏的时候，手机突然黑屏，里面价值百万的装备找不回来了，

急得他在镜头前跳脚。更糟的是，竞品手机公司通过徐燃漏的匿名信儿找到王浩他爸，

暗示“要是把这毛病公开，你家**的这型号手机，就得面临大规模退货”。

王浩父子找上门的时候，徐燃正坐在工作室的电脑前调试代码，头都没抬。“想解决也行，

”他敲了下回车键，才慢悠悠地说，“先付20万‘漏洞咨询费’，我帮你们把这毛病修好，

还教你们怎么避开专利问题。不然这报告，明天就会出现在市监局和各大媒体的邮箱里。

”王浩他爸脸青得像茄子，攥着手里的技术报告，指节都泛白了，

最后还是咬着牙转了20万——这钱，成了瀚海科技的第一桶金。徐燃收了钱，

第一件事就是给妈打了五万块，让她辞了鱼摊的活儿，

在老家县城买个带小超市的门面：“妈，以后别杀鱼了，开个小超市，轻松点，

不用再泡冷水了。”然后他买了张去柳如烟那所大学的门票，站在校园里拍了张照，

发微信给王浩，就一句话：“‘努力哥’的鱼腥味，也能飘进你进不去的门。

”第二年帮柳如烟她爸的“柳氏商贸”抓黑客时，徐燃更谨慎了。修漏洞的时候，

他发现平台的支付系统有个猫腻——每次用户付钱，系统都会多扣一分钱，积少成多，

已经攒了十几万的“糊涂钱”。他没声张，连夜写了份《支付系统合规审计报告》，

算出要是这事儿曝光，柳氏不仅得把钱退给用户，还得被市监局罚至少五百万。

柳父嫌他要价50万太高，想赖账，徐燃直接把报告拍在他办公桌上：“李总，

这50万不是‘修东西的钱’，是‘帮你把这事儿捂住的钱’。你要是觉得贵，

我现在就把报告发给市监局，咱们看看是50万便宜，还是五百万罚款加名声搞臭更划算。

”柳父看着报告里的数字和法律条文，脸都白了，当场就转了钱。三年下来，

瀚海科技从俩人的小工作室，做到了有二十来人的团队，

帮人做网络安全、写系统、搞合规咨询。徐燃买了块机械表，

表盘背面刻着妈的话：“刀刃磨得再利，也别沾脏血”——那是他每次想走捷径的时候，

妈在电话里反复叮嘱的。

4第二部分：柳家的“名媛”破事1.装腔作势的“柳大**”柳家的公司钱周转不开，

快黄了，柳父把最后一点希望全搁在“瀚海科技徐总”身上。柳如烟翻出父亲给的资料，

照片上的男人穿西装打领带，眼神挺锐，她瞅了半天，

压根没认出这就是当年被她喊“努力哥”的徐燃。为了装名媛，她把仅有的俩真名牌包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