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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月你來得正好,晚上一起去聚會啊?”
我看了眼禹墨池,他依舊假裝和我不熟,連個眼神也不施舍。
心沉落下去,我快維持不住笑:“聚會?去哪兒?”
那空少笑了笑,拍在禹墨池的肩膀上:“去給機長和初微暖新房!”
我狠狠一怔,心髒在驟停一瞬後劇烈發顫。
“……結婚?”
我怔愣看向禹墨池,感覺眼皮和睫毛控制不住地發顫。
質問的話堵在我的喉嚨,疼得我牙齒也撞在一起。
禹墨池眸色一沉,從圍着的人群中走了出來。
“祁副機長,你來得正好,我有公事要跟你說,到我辦公室來吧。”
生疏的稱呼讓我回過神。
比他擦肩而過帶起的一陣風,更冷地鑽進我的骨髓。
我躲避其他同事探究的眼神,轉身跟上。
走進辦公室。
我忍着淚意看着禹墨池,抱着僥幸等他的解釋。
然而禹墨池卻是冷不丁開口問:“我沒記錯的話,你是ab型血?”
我皺了皺眉,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但還是點頭回答:“是。”
禹墨池聞言,長籲口氣坐到沙發上:“明天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我心裡一咯噔,放在兜裡地手驟然攥緊了診斷書。
做檢查?
難道是禹墨池發現了這段時間我身體不舒服,在關心我嗎?
我心裡幾乎快要熄滅的希望之火再次幽幽燃起。
可下一秒,禹墨池拉住我的手:“初微被診斷腎衰竭,需要移植腎髒,但一直沒有配型成功。”
“你也是ab型血,去試試吧。”
他的話猶如一桶涼水從頭到腳澆在我身上。
我渾身一顫,大腦一片空白。
我的男朋友,竟然讓我給一個毫不相幹的人捐贈器官。
落下百葉窗的玻璃上映出我此刻的模樣,臉色蒼白,眼眶泛紅。
我掙開禹墨池的手,往後退了一步,仍舊不相信這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
我掙開禹墨池的手,往後退了一步,仍舊不相信這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
“你在開玩笑,對嗎?”
禹墨池眸色微沉:“我爸媽把初微當成女兒,她也就是我妹妹。”
“一家人互相幫忙,不是應該的嗎?”
禹墨池全家對沈初微好,這事我知道。
在我面前,他也一直和沈初微以兄妹感情自居。
可他不能把我當傻子。
我張了張嘴,聲音壓不出顫抖:“那剛剛他們說你和沈初微要結婚了,要去給你們倆暖新房是怎麼回事?”
“這算什麼?我又算什麼?”
禹墨池露出了然的表情:“原來你在因為這件事生氣。”
他歎了口氣,起身摟住我,聲音放柔。
“你别多想,剛才我正在和初微說咱們新房的事,他們聽見,就誤會了,非鬧着要去。”
“我不好拒絕,就答應了。”
刹那間,我喉嚨像卡了魚刺。
吞不下,吐不出,觸碰不到地疼。
那個婚房,大到裝修風格,小到家居擺飾,都是我懷着和禹墨池幸福生活向往布置的。
可現在他竟然毫不在意、利索當然地換了個女主人,宣告出去!
玻璃窗上,我的臉色更難看:“你沒有解釋?”
禹墨池皺了皺眉,開始不耐煩了:“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等到時候我們結婚,誤會不就自然解開了?”
“更何況初微是病人,我當衆駁了她,她會難過的。”
我的手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了。
沈初微,沈初微……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三句話離不開沈初微?
這個世界上隻有沈初微是病人,會難過嗎?
明明有好幾次,我在他面前顯露出身體不舒服的症狀,他卻一概忽略。
我已經說不出來話,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
禹墨池看着我,等着我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樣,笑着搖搖頭說“沒事。”
但很久,都沒等到。

更新时间:2025-06-25 2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