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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心擰得更緊,看起來迫切地想結束這件事。
于是上前伸手抱住了我:“好了,别不高興了。”
“你一向大度,這次就讓讓初微。”
“眼下我們的關系還是秘密,晚上記得演好一點,别露餡了。”
他理所應當的要求,讓我胸中一悶,感覺又有血腥氣沖上喉嚨。
是不是我五年來的忍耐和退讓已經讓他習以為常,所以他才對我的痛苦視而不見?
沉默良久,我推開他:“晚上我不去。”
禹墨池徹底失去了耐心,擰眉不滿:“夠了,你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
我失望地看着他,聲音澀啞。
空氣一瞬寂靜,禹墨池深深皺起眉:“你說什麼?”
我壓着舌根泛上來的苦,把手伸進兜裡,要拿出診療單。
他卻嗤冷一笑:“祁漪月,你用這種蹩腳的借口騙我不覺得很可笑嗎?”
“行了,别賭氣了,晚上好好玩。”
他不耐煩地說完,就要往外走。
我愣在原地,感覺心髒上有根針在往深裡紮。
蹩腳的借口……他竟以為我在騙他。
誰會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失望攀升心頭,我忍不住回頭叫住他:“禹墨池……”
‘咚咚咚!’
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起,打斷了我的話。
航空主任推門而進,語氣急促:“墨池,有趟臨時航班沒人飛,你趕緊收拾過去。”
我怔了怔,忙問:“主任,那我……”
我怔了怔,忙問:“主任,那我……”
主任看我一眼:“漪月也在啊?這趟航班你不用跟,早點回家吧。”
我悻悻應了聲,心裡不由有點失落。
卻不想禹墨池抄起機長服往外走時,對我冷冷撂下一句——
“如你所願,晚上都不用去了。”
砰——
辦公室的門被他用力關上。
我僵在口袋邊的手無意識地顫抖,嗓子裡好像紮了根刺。
餘光瞥見玻璃窗,上面倒映的我臉色蒼白。
半小時後,我回到家。
凄凄冷冷的一間單人房,一點溫暖的感覺都沒有。
過去五年我就住在這裡,懷着有一天嫁給禹墨池的期待,忍過一個又一個孤獨的夜。
可我終于要嫁給他了,禹墨池……卻好像變了。
我攥着手機,幾番猶豫之後。
還是給禹墨池發去短信:【一路平安。】
這是我們之間默契的約定。
等他落地,他就會給我回一句‘已落地,平安’。
然而我等啊等,等到昏昏沉沉睡去,等到迷迷糊糊醒來。
打開手機,收信箱卻空空如也。
胃突然劇烈地抽搐起來。
我捂着腹部去翻包裡的止痛藥,那一闆卻已經空了。
疼的冷汗直冒的我,來不及換衣服換鞋,隻能踩着拖鞋就往樓下藥房跑。

更新时间:2025-06-25 2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