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有點想笑。
該提醒他嗎?我租的房子就在樓上,他還來這裡留宿過好幾次。
我慢慢掙開他的手:“下來買藥,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我就狼狽地逃走。
我不得不承認我是個懦弱的人。
在大街上,在禹墨池和沈初微穿着西裝婚紗時,我連一句質問都問不出口。
在别人眼裡,他們是郎才女貌的小夫妻。
那我算什麼呢?這副模樣,恐怕連被說是插足者的資格都沒有。
我越跑越快,最後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狠狠一跤摔在樓梯上。
這一刻,我恍然想起半年前,禹墨池曾深情地抱着我承諾說。
“漪月,我保證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見證我們的愛情。”
眼淚大顆掉下,我死死咬住了嘴唇。
我囫囵着将藥吞下去,仰面在床上躺了很久,胃裡的疼才下去。
再擡眼,外面的天已近黃昏。
我拿起手機,這才發現禹墨池給我打過電話。
我沒接,于是他緊接又給我發了條消息。
【别鬧脾氣,初微覺得街邊的那個景很好看,想拍一套婚紗照而已。】
【你能不能體諒一下,她是病人,你就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冰冷的字句,像是一根根針紮進我心髒。
禹墨池總是要我大度,體諒别人的心情。
那我呢?
我的感受有誰會在乎?
禹墨池……是不是不愛我了?
禹墨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顫抖着攥緊手,有一種什麼東西從手心流逝的感覺。
不,不會的。
我迫切地想要找到什麼來證明禹墨池還愛我。
我奪門而出,一路跌跌撞撞。
等再回過神,我來到了和禹墨池的婚房門前。
我還記得,當初設下這個密碼的時候,禹墨池溫柔地握着我的手。
【漪月,希望餘生的每一天,我們都能和相愛的第一天那樣甜蜜。】
按下密碼,我終于覺得一絲心安。
推開門,屋子裡一片漆黑。
我正要開燈,卻看見有束光從主卧裡透出來。
寂靜的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陣嬌哼。
我心裡一咯噔,大步走過去,一把推開了門——
婚床上,禹墨池正壓在沈初微身上,兩人唇畔相交!
深秋的寒風從主卧大開的落地窗灌入。
吹不散床上兩道纏綿的身影,卻将我吹得腳下虛浮。
砰——門撞在牆上,發出沉重的悶響。
床上的兩個人齊齊看來,我看見禹墨池瞬間變了臉色。
“漪月?”
他愣了幾秒,看了身下的沈初微一眼,慌張起身拉住我的手。
“漪月,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疲憊地捏着眉心:“我喝了點酒,不小心套到腳才引起的誤會。”
我越過他,這才看到沈初微身上還穿着我的睡衣。
更新时间:2025-06-25 2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