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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娘親咬了下嘴唇,但很快又松開了。
宋将軍裸着身子在街上狂奔,許多人都看見了。
寒煙泣不成聲,我卻見不得他們這種情深,忍不住想要使壞。
我走到她跟前,伸出手,将她的臉掐出血來:
“寒煙姐姐,我後悔了,我要你現在向我娘親道歉。”
“婵兒……”娘親皺着眉想來拽我,卻被舅舅攔下:
“就是要讓她自己做決定,以後才不怕被欺負。”
“你這小賤人……”寒煙小聲咒罵着,恨不得立刻将我拆吃下肚。
我的眼睛落在她肚子上,湊在她耳邊,笑眯眯地說:
“若你不說,你的身份、你肚子裡孩子的來曆,我統統都會告訴爹爹。”
寒煙驟然變了臉色,我知道那個人說對了。
她叩在地上連連磕頭,把腦門都磕出血來:
“青稞姐姐,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我現在不是青稞了。”娘親淡淡說道:“我叫趙明安。”
娘親改回了原名,我也改了姓,叫做趙婵。
回府後,一個小腦袋瓜從隔壁院牆上探出來,洋洋得意地對我笑:
“如何?春日宴是不是很好玩……”
見到我臉頰紅腫,鬓發淩亂,他又瞬間慌了神,氣得直跳腳:
“敢動本皇子的人,不要命啦!”
7
當今聖上膝下少有所出,唯一的兒子是個病秧子,被寄養在晉親王府,無诏不得回宮。
我搬來那日,他正滿院亂竄,吵着要去撿落在屋頂的風筝。
我在花樓是皮慣了的,三兩下就爬上了屋頂,将那風筝扔給他。
我們本就年齡相仿,一來二去,就時常湊在牆邊的狗洞處說小話。
他說他沒病,是有人想讓他生病。
皇上是踩着屍山血海登基的,前朝餘孽尚存,怕對他不利,才将他送到外面養着。
皇上是踩着屍山血海登基的,前朝餘孽尚存,怕對他不利,才将他送到外面養着。
慕容珩告訴我,身懷有孕的女子、街邊乞讨的老者,都有可能是前朝餘孽。
沒想到我隻一詐,寒煙就慌了。
我曾多次跟着她去往别院,也親眼見過幾個身穿黑衣的男人進了她的房子。
我那好爹爹,怪不得他如此寶貴寒煙肚中的孩子。
怕是早就在做驸馬夢了吧!
外祖父聽說娘親和我受了委屈,當即就帶着一身傷入宮去:
“一個四品的将軍,家裡人都死光了才讓聖上有幾分憐憫,這樣的身份,還敢讓我女兒受委屈?”
皇上果然沒罰舅舅,但也沒罰宋雲晟,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娘親受了風寒,大夫來了直歎氣,說她懷着孩子,要知道輕重。
娘親幹脆地向大夫要了一包落胎藥,卻不喝,隻說日後有用。
她是榮安侯府大小姐的事被大肆傳出去,人們嘴裡都不幹不淨。
娘親不與他們辯駁,而是沉下心來鑽研醫術。
在花樓時她就常為姐妹們看病,現在恢複了身份,更方便借閱醫書和問詢大夫。
某天夜裡,我聽見拍打窗子的聲音。
宋雲晟不知何時爬上了我窗邊的歪脖子樹,對着我笑:
“婵兒,你好嗎?”
我一閉眼就全是他打我踢我的畫面,厲聲說:“你快走,要不然我喊人了。”
他看了我半晌才說:“我是有苦衷的,事成之後,我會用八擡大轎接你和你娘回家。”
他出征前就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可我已經不是會被輕易哄騙的小孩子了。
不久後,聽說寒煙生了一個健康的男孩,太後高興極了,在孩子滿月這天讓他們進宮領賞。
慕容珩雖在宮外,但每隔一月就要進一次宮向皇上太後請安,這次我讓他把我也帶上。
“你就這麼着急?”他的臉莫名其妙紅起來,我不明所以。
我隻是想親眼看看我的小弟弟罷了。
舅舅給皇上做過伴讀,他自然也知道我們家的事,讓我上前:

更新时间:2025-06-28 18: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