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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實在敏銳得過分。

我站起身,將手提袋中的羊毛圍巾拿出來:

「低頭。」

裴時榆眼睛一亮,乖乖地用臉蹭我的手背

我將圍巾圍在他脖子上。

毛絨絨的手感很好。

裴時榆驚喜地摸了又摸:「這是姐姐自己織的嗎?專門為我親手做的?」

「是手織圍巾,獎勵乖小狗的禮物。」

我想了想。

沈跡洲手織的,也算是手織圍巾。

他故技重施,將臉埋在我頸側撒嬌。

我安撫地抱了抱他。

心底松了口氣,這一局算是過去了。

突然一道聲音在耳邊幽幽響起:

「我記得,姐姐今天噴的香水好像不是這個味道。」

我心里一跳,小狗鼻子還挺靈。

先發制人地皺眉:「你聞錯了吧。」

「健身房的沐浴露一直都是這個味道。」

裴時榆盯著我,沒說信還是不信。

【好緊張,女主不會要翻車了吧。】

【完蛋了,這款沐浴露是男士專用的,和沈跡洲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裴時榆那麼多疑的人,女主沒辦法三言兩語糊弄過去了。】

我笑容消失,直接推開他。

「裴時榆,你以什麼身份約束我呢?」

我的聲音直白而殘忍:

「你知道的,我不會和你結婚的。」

裴時榆臉色瞬間白了,似乎沒想到為什麼剛才還言笑宴宴,現在就翻臉無情。

他慌張地想來捉住我的手,被我躲開。

我將袖口挽起,露出被衣架抽打的傷疤。

「許家不會留沒用的人,如果無法給公司帶來利益,他們就會送我去聯姻。」

「和你在一起的時光很快樂,看到你就像看到了過去的我自己,可人不能沉湎于過去,我必須為我的未來負責。」

裴時榆瞳孔一縮。

手指顫抖著觸碰那些傷口。

「所以這段時間你對我的好,我們一起逛超市,在沙發上看電影,用照片裝飾我們的家,做飯接吻擁抱……都只是你治愈童年創傷的手段?」

「是。」

我不動聲色,任由裴時榆的眼淚一滴一滴砸在傷口上,灼熱滾燙。

「好,許蘇葉你好得很!」

「你這個……鐵石心腸的壞女人!」

裴時榆憤怒地小聲關門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了帶走廚房的垃圾。

連脖子上的圍巾都沒摘下。

彈幕:

【玩脫了,男三好不容易克服心理陰影準備接受她,結果女主還不好好珍惜。】

【女主愣著干嘛,還不趕快去挽回裴時榆,他可是反派,這段時間不過是他為了攻略女主裝出來的樣子罷了。】

【女主完蛋了,除非馬上去投靠男主或者男二,否則等著被送去國外挖煤吧。】

我看完彈幕。

沒有去苦苦挽回他。

依舊像往常一樣點上香薰,洗澡護膚。

只不過睡前發了一條僅一人可見的朋友圈。

「突然想吃皮蛋瘦肉粥了。」

我睡著后,裴時榆也發了一條朋友圈:

「你做夢!」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廚房里皮蛋瘦肉粥正在咕嚕嚕冒泡。

蒸籠上還有流心奶黃包。

裴時榆正黑著臉洗我昨晚換下來的內衣。

彈幕:

【呵呵,反派哥也是冷臉洗上內褲了。】

【反派哥你還記得你最初是來勾引女主報復男主的嗎?】

【別管了,他有自己的節奏。】

我迷迷糊糊地刷牙,略微有些尷尬:

「你不用做這些,家里有洗衣機。」

裴時榆卻突然破防大叫:

「你不讓我洗是想讓誰給你洗,外面的那個野男人嗎?」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他狠狠轉過臉,有水痕從眼角溢出。

良久,輕聲說。

「如果,如果我能幫你拿到項目,你是不是會考慮我?」

6

喝完皮蛋瘦肉粥,又哄了裴時榆半個小時,答應他今晚一定回家。

臨出門前,我換上一身小白裙,又化了一個偽素顏病弱妝。

離賭約還剩一周。

我將裴灼「死亡」的消息放了出去。

葬禮上,裴家的客戶知道我是裴灼的未婚妻,表示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聯系。

順理成章,我拿到了供應商的聯系方式。

葬禮被我當成了社交晚宴。

我實在太開心,給裴灼上香時,不得不多撲了一層粉餅,壓下臉上泛起的興奮紅光。

裴母指著我鼻子罵道:

「喪門星,就是你克了我兒子,現在還想搶他的公司,你給我滾出去!」

裴父沒有明說,眼神暗含警告。

「我不管你和我兒子有什麼約定,現在他不在了,他名下公司的股份我是要收回的。」

旁邊,來吊唁的許如海看了我一眼。

許蘇戈笑容滿是惡意:「你猜接下來爸會把你送給誰?那個快病死的富商?」

【男主媽明明知道男主沒有死啊,為什麼把責任都推到女主頭上?】

【是你的公司嗎就收回……男主除了名字也沒干過活吧,合著準備空手套白狼。】

【hello?男主假死和女主有半毛錢關系,男主一家把女主當間諜整呢?】

【女主一家也是極品,偏心眼爸媽和廢物耀祖齊全了。】

我垂下眼,沒有反駁。

我和裴灼名下有一家合作的公司。

只有這樣我才能在許如海的眼皮下,建立一個脫離許家的跳板。

鞠躬時,我在裴母耳邊真情實感地感嘆:

「聽說漢朝有個說法叫寡婦命,男子如果命格輕賤不配為人夫婿,輕則破財害病重則亡故,而寡婦反而越嫁越好,越來越旺。

更新时间:2025-06-28 2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