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我,天生貴命,是裴灼富薄,不小心把他克死了。」
裴母眼睛都氣紅了,一巴掌朝我臉上扇過來。
我正要回撤。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攬在了我的腰上。
沈跡洲替我擋住了裴母的巴掌,下頜被指甲劃破了一道血口。
他皺了皺眉捂住破相的地方,第一時間看向我,等看清我眼中只有心疼后才放下手。
沈跡洲轉身勸道:「阿姨,蘇葉畢竟是裴灼的未婚妻子,如果他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欺負蘇葉的。」
他手機的通話界面亮起。
對面是裴灼。
裴母顯然也知道這是兒子的意思,狠狠瞪了我一眼便不甘心地離開了。
沈跡洲關掉手機后,放下攬在我腰側的手。
緊張地打量我:「沒事吧,有沒有被傷到?」
我搖頭,他松了一口氣:
「裴阿姨是口不擇言了,你這麼好,裴灼差點就娶到你……明明是他的福氣。」
「差點」二字被他說得歡快極了。
我也勾起一個笑容,手指輕輕拂過他的傷口,眼波盈盈:
「先去處理傷口吧,免得沾上臟東西。
彈幕開始嗑糖:
【女主糊涂啊,男主明顯是放心不下,打電話給男二讓他護著女主,可惜不張嘴,平添了許多誤會。】
【男二溫柔又紳士,雖然以前嘴巴上犯賤,但實際行動還是很護妻的,一個大男人為了女主都學會織毛巾了。】
【你們不喜歡男三嗎?病嬌小狼狗,反差萌多好。】
彈幕又為了我選誰吵了起來。
等它們好不容易吵完。
我抬頭。
浴缸已經換了兩次水,我接了個鬧鐘。
「有人找,回去了。」
沈跡洲剛脫下衣服,抬頭時有些不滿:
「怎麼,家里還有一個?」
他眉眼濕潤,將下巴擱在我膝蓋上輕蹭。
我順著他點頭:
「確實,還有一個。」
頓了頓我補充,「比你黏人。」
沈跡洲笑了一聲,沒當真。
畢竟剛剛打電話時,裴灼還在郵輪上瀟灑,我家里哪來的人。
「行吧,那讓我這個做小三的送你回家。」
還沒到家。
裴時榆就從車庫陰影走出來。
「姐姐,那個男人是誰呀?」
他笑容一如往常,
偏偏眼神晦暗,帶著幾分偏執和瘋狂:
「外面的野男人玩玩就行了,怎麼還帶回家了。」
「他有我懂怎麼伺候你嗎?」
7
沈跡洲看看他又看看我,面色僵硬。
「學姐,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我家庭地位下降變小四了?」
他開著玩笑,卻沒笑。
第一次,我覺得有些頭痛。
彈幕又吵成一團:
【哦豁,女主翻車了。】
【就說了老老實實走虐女追妻火葬場路線她不聽,現在好了,男二肯定也不要她了。】
【吵什麼,女主不是早就說了家里有一個的嗎?是他自己不相信怎麼能怪女主騙人呢。】
盡管如此,沈跡洲還是擋在我面前。
認出來人是誰后,眼神輕蔑:
「裴時榆?見不得光的老鼠也回國了,是因為國外的下水道不夠你爬行了嗎?」
裴時榆不落下風,嘲諷似的勾唇:
「這不是裴灼的「好兄弟」嗎?
「怎麼,好兄弟死了你愛屋及烏伺候他未婚妻了?有些時候我都有點嗑你倆了。」
裴時榆說完,故意扯了扯脖子上的羊毛圍巾。
我心感不妙。
果然,沈跡洲看見裴時榆脖子上那條灰色圍巾時,直接發瘋沖了過去。
一拳揍在他臉上:
「我送學姐的圍巾怎麼在你脖子上!」
「你這個陰溝里的賤種,竟然覬覦我的人,許蘇葉知道你的身份……」
裴時榆打斷他,一邊護著圍巾一邊目光泠泠地看我:
「姐姐,你說這是你親手織的。」
【呵呵,是手織的,不過是沈跡洲手織的。】
【都這樣了裴時榆怎麼還護著圍巾不放手。】
【笑死,都說了別管了,他倆超愛的。】
「別打了別打了。」
我嫌丟人,敷衍著去找人攔住他們。
手機鈴聲響起。
沈跡洲看了一眼。
裴時榆意識到是裴灼,也停了手。
「跡洲,許蘇葉怎麼樣了,我媽有沒有為難她?」
沈跡洲看著我的背影,語氣如常。
「阿姨想動手被我攔住了,許蘇葉她……一切都好。」
裴灼打趣:「怎麼,還惦記著你那個賭約?」
「我說過了,許蘇葉心中只有我,別的人她從來不放在心上。」
「你趁早放棄,兄弟一場我們也不會笑你。」
電話那頭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
顯然裴灼開的外放。
沈跡洲和裴時榆對視一眼,
瞬間達成共識。
「行啊,許蘇葉確實挺難追的,那輛法拉利歸你了。」
「你在海上多玩一會吧,免得回來叔叔阿姨又催你結婚。」
裴灼笑著說好,電話掛斷前,他想起什麼似地叮囑:
「跡洲,你方便的話讓人多照顧一下許蘇葉。」
「她睡眠不好,晚上一個人會害怕,吃飯也是忙起來不好好吃……」
有嬌俏的聲音打斷:「裴少你這麼關心許姐姐,怎麼還找我玩,哼,不理你了。」
「好了,她那麼無趣,哪有你可愛,看上哪套珠寶和我說。」
沈跡洲沒吭聲,裴灼不在意地掛斷了。
彈幕:
【現在看來男主真的不行,建議男二上位。】
【其實男主只是逢場作戲,他的身心都是屬于女主的,等他想通了就會回來追妻了。】
【確實照顧了,床上一個廚房一個,身體和胃都暖暖的。】
【你的老婆 fine,現在是 m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