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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沈跡洲警告裴時榆:

「管好你的嘴,別讓學姐知道裴灼還活著的事,不然我不介意拆穿你骯臟的身份。」

裴時榆眼眸沉沉地盯著趕回來的我。

挑釁似的勾唇:

「別得意得太早了,論先來后到,你才是最后那一個。」

「別忘了,你現在連我和姐姐的家都進不去。」

沈跡洲臉色煞白,下頜上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了。

我皺眉:「要不,你跟我回家處理一下傷口?」

沈跡洲憐憫地看了裴時榆一眼。

裴時榆氣得手都在抖,含著淚瞪我。

轉身離開。

「許蘇葉!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

7

裴灼掛斷電話,內心隱約有些不安。

旁邊陪玩的小明星正對著鏡子化妝,紅裙紅唇明明艷麗又嫵媚。

裴灼卻覺得有些厭煩。

他想,許蘇葉就從來不畫這樣的妝。

許蘇葉清麗得像白開水,久了覺得無趣,可離遠了裴灼又有點想她了。

玩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他只是一時沖動追求刺激,許蘇葉會原諒他的,就和十七歲時一樣,哄哄就好了。

畢竟她那麼愛自己,他們是要結婚的。

更何況許家的情況,許蘇葉不嫁給自己就會被她爸送給別人,不嫁給他還能嫁誰呢?

只有他才是許蘇葉的最佳選擇。

他登陸了許久沒用的微博,系統默認的頭像和賬號,唯一的關注是許蘇葉的微博小號。

【高考分數結果出來了,686 分,終于可以為了自己喜歡的……勇敢一次了。】

這是十八歲的許蘇葉在樓梯間拉著他的衣角,猶豫著問:

「裴灼,你要和我一起報南大嗎?」

鬼使神差地,他點了頭,將志愿改成南大的金融。

唯一的遺憾是許蘇葉平行志愿去了物理系。

【從校服到婚紗,原來已經花了十年,還有一年就能夠開始新生活了。】

配圖是一臺日歷,上面的婚期被紅筆重重地畫了一個圈。

這是一年前,兩家人見面定下婚禮日期,許蘇葉挽著他的手,笑得靦腆又溫婉,像每個期待幸福的新娘。

裴灼捉弄心起,朝她緋紅的臉頰吹氣。

……

許蘇葉小號發的信息并不多,斷斷續續地記錄著她十年間的變化,但出現的最多的名字永遠是裴灼。

裴灼翻著許蘇葉過去幾年的碎碎念,嘴角勾起自己都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突然迫切地想要回國看到許蘇葉。

小明星不滿地抱著他撒嬌:

「裴總,說好你要陪我蜜月旅行一個月呢,拍賣會都沒開始你就要走了。」

她看了眼裴灼手機上的信息,不屑地撇嘴:

「戀愛腦也太廉價了……」

裴灼掐著她的下頜,警告:

「許蘇葉是我老婆,你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玩物有什麼資格罵我太太。」

「行程取消,聯系直升機,今晚我就要回去見她。」

8

回去的路上沈跡洲一反常態地沉默。

到家后立刻避開我給人打電話:

「讓公司那邊切斷和裴家的合作。」

他要給裴家人找麻煩,免得成天沒事干覬覦別人老婆。

并且順理成章在我家住下。

我沒空理會小男人家家的勾心斗角。

靠著在裴灼葬禮上認識的供應商,我和沈氏的合作敲定下來后,又趁機多簽下了幾個大單。

款項回流后,我立刻帶著核心團隊撤出公司重新創業,干脆利落地甩掉了許氏的那一堆爛賬。

一切發生得太快,等許如海反應過來時,項目已經塵埃落地。

我和沈跡洲的交易很快傳到了許家。

我剛進門,許如海就對我怒目而視,一巴掌掄圓了準備扇過來。

「和沈家這麼大的交易我竟然不知情。」

「你眼里還有我這個老子嗎!」

下一秒,穿著黑西裝的壯碩保鏢攥住了他的手。

許蘇戈最先反應過來,指著我鼻子開罵:

「賠錢貨你反了天了…啪!」

我一巴掌甩了過去。

無名指上的婚戒在許蘇戈臉上割出了一刀血口,顯得駭人。

在殺豬似的慘叫聲中,我慢條斯理地接過手帕,環視在場所有家人:

「以后,家里誰罵我,我就扇許蘇戈,一句話一個巴掌,扇爽了為止。」

我媽顫抖著,眼睛含淚又不敢罵我。

半晌憋出一句話:

「他是你弟弟,你怎麼能對他動手呢?」

我看著她,直到她承受不住挪開視線。

「許太太,你從來沒在許如海和許蘇戈羞辱折磨我時站出來替我說過話,以后也不必再說了。」

我抽出高爾夫球桿,一桿子甩在許蘇戈的滿墻潮玩收藏上。

許蘇戈捂住心口,大叫:

「爸!報警!快報警!」

我漫不經心提醒許如海:

「爸,姐姐教訓一下弟弟,不過是家務事怎麼能麻煩別人呢。」

這是十六歲那年,他將我打得半聾時說的。

「至于這些東西,你忘了,都是我買的。」

「我想砸就砸了。」

這些年許氏一堆爛尾項目,家里值錢的東西都陸續被拿出去維系企業運轉了,這些都是我和裴灼聯姻后添置的。

這一家人,靠著賣女兒換來的錢維持著紙醉金迷,現在都給我吐出來。

門外很快來了一輛車,是沈跡洲。

許蘇戈抱著沈跡洲大腿,哆哆嗦嗦指著我:「跡洲哥,許蘇葉瘋了,你快找人把她帶走!」

更新时间:2025-06-28 2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