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你還好意思提彤彤?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國家法制公明,你這樣對她隨時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險的畜生父親,被關進去,她才可能安全啊?」
「鐘思沅!」
他牙都咬碎了。
我沒說話,牽著彤彤回家,慧慧陪著我們一起。晚上慧慧給我們煮了一碗熱湯面,吃完飯后,我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片刻。
接下來才是好戲上場的時刻。
10、
證據確鑿,岑凝沒有辦法,畢竟她兒子還在醫院。
她別無它法,只得咬死是她一個人干的,想辦法保住陸之斐。
試圖通過陸之斐,好讓我簽諒解同意書。
就這樣,陸之斐很快從看守所放了出來。
我知道消息的時候,沒有很驚訝,只是把彤彤送到了慧慧那里。
然后下廚準備了一大桌好菜。
等著我的好丈夫回來吃飯。
他開門的時候,我正在煲湯。
看著他愣神的樣子,我一副忍著眼淚的樣子道:「吃飯吧!」
飯桌上,他幾次試圖開口,都被我打斷。
我給他夾著一道道好菜。
「陸之斐,你還記得我做的飯菜是什麼味道嗎?」
「我,思沅,我……」
「你覺得我那天讓你難堪是吧?可你想過我當時有多恨嗎?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想過我可能會死嗎?」
「思沅!我不知道,我真的……」
「你當然不知道,你能知道什麼啊?你的心全撲在她身上,她的孩子身上,哪里還有一點點位置放得下我和彤彤,自從她回來你還回家吃過飯嗎?我們有多久沒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了,你還記得嗎?」
話說著,我又給他夾了一大塊蔥燒豬大排。
他沉默,只是大口地吃下我給他夾的菜。
他把我夾的都快吃完了,才問我:「思沅,你也吃啊!」
「我哪里還吃得下,你今天來找我又是為了她是吧?」
他欲言又止:「思沅!」
「先吃飯,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你胃口不好,為了讓你吃得開心,彤彤出生后,我就考了廚師資格證,怎麼樣,好吃嗎?」
他蹙著眉頭,眼里閃過一絲愧疚,就著菜扒了幾口飯,喝了一大口酒,又再次開口道:「思沅!都是我的錯,是我忽略了你,可是阿凝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愛子心切,你也沒有出事,那些綁匪也被你折磨得慘不忍睹,你真的不能放過她嗎?只要你放過她,我們還是可以像從前一樣好好過日子的。
「和你一起嗎?」
「對!只要你放過她,我還是可以和你在一起。」
「陸之斐!」
我哽咽著喊了他的名字。
他眼睛里燃起了希望。
「和你在一起,是什麼好事?」
他愣住。
我挑眉譏笑:「你還真把你自己當個金疙瘩啊?」
「鐘思沅!」他眉心皺到一起,不悅掛在了臉上。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你到底還想要什麼?我給你臺階下,你不下,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我鬧什麼?我鬧是為了什麼?」
「為了要你?」
「為了要你這麼一個把自己親生女兒送給出軌的姘頭獻媚的人形發情賤畜?」
「鐘思沅!對著你這樣一個滿嘴污言穢語、毫無素質的女人,我多待一秒都嫌噁心!」
他砸了酒杯,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卻很快倒了下去。
11、
我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酒。
而后冷眼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
然后放下酒杯,起身進了廚房。
拿了一把今天晚飯我給陸之斐做飯時切肉的刀。
很是鋒利,切得肉又薄又快。
拿來剮畜生應該也很好用。
那個藥是外公的秘方,他年輕的時候醫療還不發達,人生了病,動手術沒有辦法。
和幾個老中醫琢磨出來的失敗方子。
只是讓人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動不了,但是下刀的時候,卻痛得更明顯。
給病人用是用不了的。
但是用來懲治畜生,卻再合適不過了。
刀鋒在客廳的燈光下泛著森冷的寒光。
我將他的褲子割開。
刀尖對準他的下身。
他瞪大眼睛看著我:「鐘思沅,你要干什麼?你要干什麼?」
我沒說話,將他的內褲挑開。
「鐘思沅!你瘋了嗎?」
「瘋了?我早他媽瘋了,從你打我女兒的主意開始,我就瘋了。」
「陸之斐,別人不知道她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嗎?她這些年住過多少次院,你還記得嗎?她躺在保溫箱里,小貓一樣瘦弱的樣子你還記得嗎?你的阿凝生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彤彤就不是孩子了嗎?」
「成年人捐獻骨髓尚且要休養很久,彤彤從小體弱多病,萬一發生意外,你拿什麼賠給我們母女?」
「不會的,不會的,沒有那麼多意外,難道你真的可以眼睜睜看著望舒死嗎?」
「他死不死,關我什麼事?」
我本來對這個孩子是很同情的,但我現在厭惡噁心關于陸之斐和岑凝的一切人和事。
內褲被我扯了下來,刀鋒不小心在他大腿上劃了一刀。
鮮血溢了出來。
「鐘思沅!你冷靜些好嗎?我們還有彤彤啊!你殺了我,你也會坐牢的。」
「我不是一個好母親。」
「我不僅沒有給她一個好身體,還給了她一個糟糕透頂的父親。」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的人生及時止損,你死了,我坐牢,這樣她才好被好人家領養,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