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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幻想終歸是幻想。

他不在乎我,更不可能為了我的事情親自來一趟學校。

謝珍妮知道沒有人給我撐腰。

更加肆無忌憚的報復我。

她將我的作業本藏起來、在法語課上用我聽不懂的法語罵我。

又在游泳課的時候,用大頭針撬開我更衣室的柜子,將我的衣服拿走。

每天都想方設法的整蠱我。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整整半個月。

厲家兄妹回來了。

他們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課堂里。

只是不出所料的,跟我沒有任何互動。

放學后。

謝珍妮將我堵在教室里。

她將一瓶墨水倒進我的水杯,想逼迫我喝下去。

「時冉冉,今天天氣熱,你得多喝水呀。」

就在這時。

厲安宜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隨后,是一聲響亮又清脆的巴掌聲。

謝珍妮被打懵了,捂著臉滿眼不可置信:

「安宜,她不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你怎麼還護...」

厲安宜晃了晃手腕:

「原來你知道啊。

她微微揚起下巴,狹長的狐貍眼微微瞇起:

「那你膽子挺大,明知道她是我妹妹還敢整蠱她?」

緊接著。

另一個壓迫感十足的身影籠罩過來。

厲百川目光沉沉地掃過那杯墨水,最后定格在謝珍妮臉上:

「喝了。」

謝珍妮驚恐地瞪大眼睛:

「什...什麼?」

厲百川指了指我那杯墨汁,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

「把你倒進去的東西,喝下去。

「一滴,都不準剩。」

謝珍妮的臉由白轉青,嘴唇哆嗦著:

「不是百川哥!我...我只是開個玩笑...」

「玩笑?」

厲百川扯了扯嘴角,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冰冷刺骨,

「我妹妹是讓你拿來開玩笑的?」

他微微俯身,強大的氣場讓謝珍妮幾乎窒息。

「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欺負到我們厲家人頭上來了?

「我最后說一次,喝掉。

「還是說,你想讓我找人幫你?」

那杯墨水最終被謝珍妮哭著喝了下去。

只是剛咽下去。

就劇烈的嘔吐出來,潑灑了一地。

她狼狽不堪的大哭,身旁的兩個小跟班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逃走了。

厲安宜嫌惡地拉著我退開幾步:

「小心點,別染上臟東西了。」

9

回家后。

厲安宜讓傭人找來醫藥箱,她親自為我上藥。

剛剛掙扎著不想喝墨水的時候,手肘撞到了桌子,好疼。

厲安宜低著頭,棉簽沾著棕色的藥水,語氣聽不出情緒。

「謝珍妮是不是不是第一次欺負你了?」

我老實點頭:「嗯。」

「嗤。」

旁邊閉目養神的厲百川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哼,眼睛都沒睜開。

厲安宜涂藥的手頓了一下,

抬眼看向我,眉頭又蹙了起來:

「那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們。」

她的語氣帶著慣有的不耐。

但細聽之下,似乎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我想到那天的誤會,又想到想起第一天進門時他們冰冷的話語。

小聲辯解:

「我怕給你們惹麻煩...」

厲百川猛地睜開眼,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怒氣:

「時冉冉!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麼?稻草嗎?」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想揍人的沖動,然后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砸過來:

「我現在告訴你,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們兩個非常的——」

厲安宜接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力度:

「護短。」

厲百川點頭:

「對,我們見不得自己家的人在外面受一丁點欺負,懂嗎?」

我心頭一顫。

「家人?」

他們說,拿我當家人?

我鼻尖發酸,忽然有點想哭。

以前在鄉下上學,被同學欺負的時候,我媽也沒有站出來替我撐腰過。

她只會一遍又一遍的勸我。

要乖,要聽話,不要惹是生非。

可現在厲安宜告訴我。

只要誰讓我不爽了。

我都可以立馬一巴掌扇過去。

他和厲百川會為我撐腰。

我低下頭,歉意的對他們說:

「對不起,那天我是真的不知道...」

厲安宜坐的離我近了些。

「那天我們的態度也不好,沒跟你解釋一聲就走了,抱歉,冉冉,讓你這些天受委屈了。

「本來這件事,我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怕你會多想。」

她深吸一口氣。

和我講起了他們過去的事情。

蝴蝶,是他們母親生前最喜歡的東西。

母親生病去世的那天,手里還攥著一本蝴蝶圖冊。

那是厲弘揚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他們很替他們的母親不值。

父親隨手送的一件東西,就讓母親小心翼翼的珍視了幾十年。

母親本來是家世顯赫的貴族小姐。

什麼好的沒見過。

結果就為這本十塊錢都不值的畫冊心動,從而困了一輩子。

母親明明很早就知道父親在外面還有私生女,但她就是舍不得離婚。

以至于整天抑郁寡歡,纏綿病榻,最后憂郁而終。

死前,她最愛的人在外面出差,為了事業,連她最后一面也不肯見。

我這才明白,那天他們看到蝴蝶標本,為什麼情緒會失控了。

現在,我更加感到內疚了。

厲安宜看穿了我的心中所想,伸手抱了抱我:

「冉冉,這些事和你沒關系。

「所以你千萬不要為此自責。」

我呆住。

原來姐姐的懷抱,這麼溫暖啊。

10

為了查清到底是誰在學校里胡亂散播我的身世。

更新时间:2025-06-29 1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