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厲百川立馬找人進行了調查。

調查結果一出。

厲安宜有些詫異:

「怎麼會是老李?

原來,是謝珍妮看到老李接送我上下學。

為了弄清我的身世,就用收買老李,打聽我的事情。

本來就討厭我的老李收完錢,立馬就添油加醋的,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真相水落石出。

厲百川直接下令開除了老李。

老李還想掙扎:

「少爺,沒經過厲總的允許,您不能開除我。」

厲百川立馬給我們的父親打了通電話。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我那生物學上父親的聲音。

一種非人的、毫無起伏的冰冷腔調:

「我允許。

「聽明白了嗎?」

掛斷電話。

厲百川問我:

「你見過厲弘揚了嗎?」

對于這個名字,我愣了愣。

「我們父親。」厲安宜補充。

我搖了搖頭:「沒有。」

他們也沒再順著這個話茬繼續說下去。

進入厲家之前,我以為厲安宜跟厲百川跟父親的關系會很好。

可我現在感覺,他們似乎對父親和我一樣,是陌生人的態度。

...

幾天后。

厲安宜剛做好紅茶味的烤餅干,讓我嘗一嘗味道怎麼樣。

家里的座機就急促的響了起來。

正巧坐在電話旁邊沙發上的我咬著餅干,好吃的瞇起眼睛來。

左手接起電話,嘴巴還在咀嚼:

「您好,哪位。」

「是我。」

一開始,我沒聽出來厲弘揚的聲音。

還是厲百川眼疾手快的接過電話替我接聽。

厲弘揚只說了一句話。

「今晚八點,我讓司機來接你們參加一場重要的晚宴。」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沒有多的任何一絲感情。

我看了看厲百川,又看了看厲安宜。

發現他們面色如常,完全不在乎父親冷淡的態度。

厲安宜朝我招了招手:

「跟我來,冉冉。」

11

衣帽間里。

厲安宜破天荒地沒有專注于自己,而是把我按在梳妝臺前。

她拿起眉筆和眼影盤,動作雖然依舊帶著點大小姐的生疏和嫌棄,卻異常認真。

「抬頭。」

「閉眼。」

「嘖,別動。」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在我臉上涂涂抹抹。

鏡子里,她微微抿著唇,眼神專注。

這副樣子,竟讓我心里某個角落悄悄軟了一下。

小時候,我經常看見媽媽對著鏡子化妝。

我就會拉她的手,央求她也給我畫一畫。

那時,她會摸摸我的頭,溫柔的說:

「冉冉乖,等冉冉長大了,媽媽就教冉冉化妝。」

只可惜。

我後來長大了,她也沒有教過我化妝。

她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以淚洗面,唯一與我溝通的內容就是問我:

「冉冉,你說他會不會來接我們?他說過,他不會忘了我的...」

我眨眨眼,將那些不好的回憶拋之腦后。

厲安宜問我:

「這個眼妝喜歡嗎?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再給你換一種。」

「喜歡,好看的,不用換啦,謝...」

我張了張嘴,那句「謝謝姐姐」還沒出口。

倚靠在門邊,已經換好西裝的厲百川嗤笑出聲。

「你是人機嗎,時冉冉。」

他懶洋洋地晃著車鑰匙:

「隔三差五就謝謝謝謝的。」

壞了。

這下我真不知道說什麼了。

厲安宜掰正我的腦袋:

「不準說話!影響我發揮。」

我乖乖坐直身體:

「好。」

又過了好久好久。

厲安宜總算肯放過我了,她遞給我一面鏡子。

我照了照,忍不住唇角上揚。

天哪,我居然也有這麼漂亮的一面。

厲安宜拍了拍我的肩膀,對厲百川說:

「快給公主請安。」

厲百川當然不會這麼說。

但是他走了過來,極其自然地彎腰,幫我整理好曳地的裙擺。

「行了,我們該出發了。」

去的路上。

我忍不住問:

「你們知道今晚的宴會...到底是做什麼的嗎?」

厲百川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語氣平淡:

「老頭子這麼鄭重其事地把我們都叫上,大概...是對外正式公布你身份吧。」

他回頭瞥了我一眼:

「畢竟,厲家的二小姐,總不能一直藏著掖著。」

厲安宜放下口紅,點了點頭,也認同這個說法。

可我卻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我潛意識的認為,他并不會為了我大費周章。

事實,也正如我所想的這樣。

這表面上,是一場歡迎我回到厲家的接風洗塵宴。

但當我們看到厲弘揚身邊站著的一對陌生而矜貴的夫婦,用挑剔的眼神打量著厲安宜時。

所有人都明白了。

這歸根究底。

是一場以利益為紐帶的交易晚宴。

12

厲弘揚滿面春風的向周氏夫婦介紹著厲安宜。

言語間充滿了待價而沽的意味。

「安宜這孩子,從小就乖巧懂事,藝術造詣更是沒得說,和令郎絕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們夫妻倆的目光帶著評估商品的審視。

這讓厲安宜很不舒服。

我假裝不懂事的站到她面前,扭來扭去,就是不讓他們看厲安宜。

厲弘揚眉頭微皺,大概是不滿意我的舉動。

不過他沒當場發作。

因為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對身邊的助理示意,

「對了,周董,周夫人,知道二位喜歡收藏,特意將此畫帶來給二位鑒賞鑒賞,算是一點心意。」

助理立馬捧著早就準備好的畫盒上前。

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副用色溫暖、筆觸細膩的油畫。

更新时间:2025-06-29 1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