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對呀,正好你倆都是草根出身,作為過來人應該很有經驗和共同話題。」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剩下的兩個問題,你們各自負責解決,可以嘛?」
「行。」
「好。」
一直當背景板的江淮不甘示弱地站了出來,「姐姐還有我!我投兩個億***流!」
我摸了摸他的***,笑容更深了。
「好的呀。」
9
本來想著,如果他們不答應,就請他們喝兩杯茶算了的。
現在事情安排妥當,我按下響鈴,讓服務員上菜,同時又大方地多加了幾道。
起身去洗手間補妝。
經過僻靜的廊道,卻被拽住手腕抵在墻角,高大的身體讓我無法撼動。
顧祁音調輕佻,像沾滿***的長鉤。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嬌嬌有沒有想我?」
粗糲的手掌從腰間打轉往上探。
我口是心非:「有一點。」
「是嗎?我以為嬌嬌已經樂不思蜀了。」
「秘書 play 多沒新意,我們來玩盲人按摩師 play 好不好?」
說著他兀自單手解開領帶,蒙住眼睛,鉗住我的下巴摁著親,手上憑借直覺密密匝匝作亂。
輕攏慢捻抹復挑的按摩手法,讓我的額***出了細汗。
聽到我悶哼出聲,他更明目張膽了。
模糊的視野前,一道熟悉的身影靠近。
我呼吸一窒:「爸?」
顧祁:「怎麼,是要玩更禁忌的嗎?」
我猛地推了他一把,「真是我爸!」
顧祁拽下領帶,轉過身,就見我爸站在走廊外好奇地盯著我們看。
我爸:「呃,好巧。」
我:「......」
顧祁:「......」
詭異的沉默后,三個成年人露出迷之微笑,假裝無事發生。
詢問之后才知道我爸今晚正好也在這家談合作,不過沒談成,對方飯沒吃就走了。
我邀請我爸干脆和我們一起吃。
他呵呵一笑,嘴上說著,「這不合適吧。」
腳下已經自覺地往包廂的方向拐了。
顧祁還站在走廊一動不動,我催他,「走呀。」
他輕咳一聲:「你先走。」
我疑惑。
他瞥了眼,「我等它下去。」
「......」
怪不得從剛剛到現在除了喊了聲叔叔好之外,他一言不發。
我爸上桌后,氣氛立馬變了,他招呼服務員把紅酒撤了,換上一箱高度白的。
笑瞇瞇地問:「都能喝吧?」
一副老丈人考察女婿的架勢。
四人正襟危坐,胸有成竹:「沒問題的,叔叔。」
我在心里替他們默念了一句保重。
我爸最大的特長就是能喝,從小到大那麼多酒局,我就基本沒見他醉過。
一小時后,我爸毫無變化,其他四人眉眼都染上了醉意。
這邊剛一口悶完,我爸又給人滿上。
一面勸酒,一面查戶口,勢必要讓他們每個人出丑。
為了不失態,幾人都開始偷偷逃酒,只有陳屹實打實一杯又一杯,倒多少喝多少,問什麼答什麼。
他不像江淮嘴甜,也沒有顧祁老練,更不比裴硯會逢源。
安靜話少地坐在那,脊背挺拔,清冷孤傲,酒量也是四人中看起來最好的。
其他三人不動聲色對視,然后默默把話題往陳屹身上引。
得知他就是讓我吃苦的初戀,我爸頓時炮火朝他集中。
半小時后,陳屹醉眼朦朧。
其余三人狀態好很多,但也眼神迷離。
我爸對自己的戰績滿意點點***,拍拍屁股起身去衛生間。
我跟了上去。
我爸對著鏡子洗手時,和我評價道:「陳家這小子性格太端著了,過剛易折。
」
見我亦步亦趨跟著他,以為是擔心他,又感慨道:
「還是閨女好啊,貼心小棉襖。」
直到路過前臺收銀處,我拽住我爸,微笑:
「去,買單。」
他下意識掏錢的動作一頓,「不對啊,不是你請客嗎?」
「你就說你吃沒吃吧。」
「我是你親爹,我也不能花你的錢嗎?」
「不能。」
「漏風!太漏風了!」
我爸小聲罵罵咧咧地把賬結了。
回到包廂門口,門半掩著。
江淮眸光漸深,突然出聲。
「哥,我們中間你是第一個被甩的,還是因為窮,你心里一定很介懷吧?」
「用辛辛苦苦攢下的積蓄滿心歡喜買了個小鉆戒,轉***髮現根本拿不出手,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你現在想娶姐姐,是不是打算娶到手再慢慢折磨她,一雪前恥?」
「沒事,這里沒別人,都是自己人,放心說。」
「你是不是到現在心里還恨著呢?」
背對著門的陳屹手握成拳,身體微微發抖,似是忍了又忍。
他說:「當然恨!」
我爸臉黑了。
江淮眼睛亮了亮,閃過一絲得逞,慫恿道:
「大家都是男人,還能不理解你嗎,大聲說出來你心里的恨!」
下一秒,陳屹猛地拍桌而起,憤憤怒吼:
「我太恨了!我恨我自己怎麼沒本事早點發財!我恨我自己怎麼就不像你們一樣天生有錢!我恨我自己怎麼眼睜睜讓檸檸陪我過苦日子!」
說著聲音沾上濕意,哭得脆弱無比。
「我恨天恨地都不能恨她,她是天上月,嬌氣怕疼,細皮嫩肉的,天生就是享福的命,她能看上我,已經是我命好了,我怎麼能奢求更多。她拋棄我是對的嗚嗚嗚,和當時的我在一起只會委屈她。現在我有錢了,如果我能再有機會和她在一起,我一定會把所有的都給她,求求她多看我一眼好不好?」
陳屹的聲音越來越大,從啞巴直接變成了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