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想要的恰恰是讓他們打破那個度。
謝氏瀕臨破產不僅有外部的因素,公司內部也有很大的問題。
短時間憑我自己很難解決,更不用說在此之前我甚至沒有管理過公司,所以無論我提出什麼樣的措施和建議都沒有下達的執行力。
但沒關系,我會用人就夠了。
他們可是出了名的商業精英。
不過最近這幾個人的關系不太好。
這要歸咎于江淮的秘書身份沒兩天就被發現了。
因為他老在朋友圈發些暗戳戳的圖片,配上矯情的文案,一天能發十條。
例如:
「你在左邊,我緊靠右。」
「聰明女人和她的笨蛋男人。」
「這一幀,只屬于我們。」
四個人里面就屬他最清閑,其他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鉆近水樓臺的空子,原本維持的表面關系開始破裂。
遠在美國處理分公司***的顧祁評論得最臟。
「跟中風了一樣,我看你家祖墳應該是有點說法的。」
另外兩個跟他不熟,評論多少客氣了點。
陳屹:「你好,我認識一個道士,需不需要推給你?」
裴硯:「我有個朋友是精神科醫生,需不需要讓他幫你插隊掛個號?」
隔天,顧祁就讓人早中晚送鮮花到我公司,點名要求代簽收人是江淮。
而陳屹時不時就以項目對接的名義,過來聊天喝茶,監視他。
裴硯借著順路為由,每天積極送我上下班。
氣得江淮天天背地里罵:
「一群***,陰得沒邊了。」
要把這幾人湊進一個局里,那很精彩了。
我點開五人群聊,問:
「明晚我請客,有人不來嗎?」
群里一致震驚。
陳屹:「有生之年竟然能等到你給我花錢?!」
裴硯:「檸檸是遇見什麼大喜事了嗎?」
顧祁:「鴻門宴?」
江淮:「今天是不是愚人節?」
我摸了摸鼻尖。
不怪他們反應大。
因為我向來只會花男人的錢,從不給男人花錢,包括共同開銷我也不會掏一毛。什麼送禮、回請,在我這通通沒有,我只會送男人不要錢的甜言蜜語。
這也是為什麼我和陳屹在一起時過得很苦的原因之一,他要完完全全負擔兩個人的開銷。
怕他們不信,我強調:「真的。」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到底來不來?」
四人短暫放下矛盾。
陳屹:「來,屎我也要嘗嘗咸淡。」
江淮:「姐姐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裴硯:「檸檸的邀請,我的榮幸。」
顧祁:「上飛機了,等著。」
第二天私房菜包廂。
被四人灼灼的視線圍在中間,我淡定地清了清嗓子。
「今天請大家聚在一起,主要是想請教一下各位對于目前謝氏內部危機的看法,以及有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話音一落,他們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帶著防備和警惕。
顧祁把問題拋給江淮,皮笑肉不笑。
「江秘書上崗也有一陣子了,你怎麼看?」
江淮半天支吾不出來,或許是顧祁的眼神羞辱性太強,他干脆破罐子破摔。
理直氣壯地反問:
「我又不是正經秘書,我會看什麼?」
顧祁:「......」
其余兩人一直沒說話。
要想馬兒跑,總要給馬兒吃草。
我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資料,放在他們面前。
上面都是謝氏內部的機密。
幾人不明所以地翻了翻,看清楚是什麼,臉色變了又變,有驚訝,也有探究。
「這份資料的重要程度大家也都能看出來。
如果是別人,我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但,你們是自己人,是謝氏未來的女婿,我相信你們。」
言外之意,你們不用擔心,婚是肯定會結的,人選也就是在座的各位。
這份誠意滿滿的信任無形之中給男人們下了定心咒。
讓他們頗為受用。
「你們也不想等我們以后在一起了,再花時間收拾謝氏這個爛攤子吧?」
我壓低了聲音,像是耳邊呢喃,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
桌底下我脫了一只高跟鞋。
腳尖依次輕輕地劃過男人的褲腳,慢慢貼著小腿上滑。
坐在對面的陳屹,白皙清冷的臉倏然染紅,眼神慌張。
腳尖順著話音轉了方向,臉紅的變成了江淮,他害羞地埋著腦袋,身體卻主動貼近了我。
等我移開時,他還追上來貼了貼。
我壞心眼地抵住裴硯的大腿蹭了蹭,他眸底幽深,呼吸有一瞬間急促,又很快恢復如常,雙眼含笑望向我,仿佛我再用點力他都可以包容。
直到顧祁,他眼神戲謔,大手直接握住我的腳踝往上抬了抬,腳趾被按在冰冷的金屬腰帶上,腳心卻滾燙。
我瞪了他一眼,嚇得立刻用力抽回腳。
幾個男人神態各異,卻都以為自己是特殊的那個。
再面對起初的問題時,都換了副態度。
顧祁:「公司上下洗牌,把董事會這幾個倚老賣老的開了。」
裴硯:「這幾個關鍵部門的管理層沒什麼真才實學,技術部門需要精進。」
陳屹:「叔叔這幾年做的決策項目都不太理想,感覺能力需要再提升一下。」
指出的問題和我想的差不多,聽起來簡單,實操困難。
我笑了下,「陳屹,我爸跟你學一段時間可以嗎?」
他慌張道:「我、我嗎?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