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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卻遭遇了亡命之徒。

等我從游戲廳被警察找到時,

等待我的,只有兩具冰冷的、蓋著白布、被捅的千瘡百孔的軀體。

巨大的恐懼和悔恨瞬間將我吞沒。

是我!是我任性的逃學,是我害死了最愛我的父母!

強烈的負罪感和自我厭棄讓我無法原諒自己。

我拒絕了外婆白家要接我回去的提議,

我偏執的認為我不配再享受白家優渥的生活。

我是個罪人,我需要贖罪。

于是,

我獨自一人處理了父母的后事,

繼承了不算豐厚但足以支撐學業的遺產,

搬到了遠離外婆所在城市的地方。

我像瘋了一樣學習,把自己埋在書山題海里。

考上頂尖大學,保研成功……

每一步,

我都用近乎自虐的努力來懲罰自己、贖罪。

我固執的認為只要足夠優秀,

就能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

就能減輕一點內心的煎熬。

我小心翼翼的筑起高墻,

隔絕了白家的光環,也隔絕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顧慎行就是在我快走出來的時候出現的,

大我兩屆的他選擇畢業后回去繼承家業,

而我則堅定的要繼續深造。

他曾在我最脆弱的,扒開自己血淋淋過往的時候,

心疼的抱著我說,

一定會好好愛我,保護我,

絕對不會再讓我受任何傷害。

可諷刺的是,

我親手交給他的信任和愛意,

卻成了他篤定我不會離開他所以肆意傷害我的倚仗,

甚至在我醒悟后準備離開時,

毫不猶豫的用最殘忍的方式撕開我的傷疤,

試圖以此逼我就范。

可笑至極。

果然,最愛你的人最懂的怎麼傷害你。

既然顧慎行你不想好聚好散,

但我也不介意用你最引以為傲的「資本」手段,

來反擊你。

14.

劉叔透過后視鏡,

看著后座上面色蒼白、眼神卻冰冷堅定的我,

猶豫了一下,還是關心的開口道,

「大小姐,這一個月,顧家兩位公子的事……還有那位在歐洲的林婉晴小姐頻繁出入顧慎行住所的事,

「老夫人一直讓人留意著,怕您吃虧受委屈。只是您之前……」

他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意思卻很明白——

因為我之前曾拒絕了白家的一切幫助和干涉。

外婆……

那個在我父母去世后,非但沒有怪罪我,

反而是唯一真正心疼我、想把我接回羽翼下保護,

卻被我固執拒絕的老人,

即使我刻意疏遠,

她也一直在默默關心關注著我,

我鼻頭一酸,

「外婆……她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白叔嘆了口氣,

「這兩年大不如從前了,她總是一言不發的摸著您小時候的照片,

「怕您在外面吃苦,又怕靠太近惹您煩……

「這次聽說顧家那小子這麼對您,蘇老氣得差點進醫院,

「立刻讓我動用一切關系查清楚。而且……」

白叔臉色一沉,冷冷道,

「而且,老夫人說了,您之前和顧家小子兩情相悅她就不插手過問,

「但這次他們真的是欺人太甚,

「白家寶貝的大小姐,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顧氏集團這些年仗著點根基就目中無人,也該讓他們清醒清醒了。

我的眼淚終于噴涌而出,

這世上,

能無條件包容你、保護你、為你遮風擋雨,

甚至不惜雷霆手段為你討回公道的,

只有血脈相連的家人。

白叔欣慰的看著我,懇切道,

「大小姐,老夫人說了,家人就是用來依靠的。

「您當初不肯回來,她尊重您的選擇,但看您受苦,她比誰都疼。

「這次,請您務必回家看看她老人家吧。」

我擦干眼淚,

重重的點了點頭。

而再次見到外婆時,

她比記憶中蒼老了許多,

但眼神依舊銳利而慈愛。

看到我的瞬間,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顫巍巍地站起來,向我張開雙臂,

「晚晚……我的晚晚回來了……」

「外婆!」

我再也忍不住,撲進她溫暖的懷抱,

像個迷路已久終于歸家的孩子,失聲痛哭。

所有的委屈、憤怒、自責和對父母的思念,

在這一刻洶涌而出。

外婆緊緊抱著我,手輕拍著我的背,

聲音哽咽,

「傻孩子……受苦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感受著外婆溫暖的懷抱,

再想到顧慎行那高高在上、自以為能掌控一切的嘴臉,

以及他用我父母之死來攻擊我的卑劣行徑……

一個無比清晰的念頭在我心中成型。

15.

幾天后,一則重磅消息震動商界:

許久不出山的白家公然狙擊最近勢頭正盛的顧氏集團,

多個重要合作方宣布終止與其合作,

顧氏集團的資金鏈斷裂,股價斷崖式暴跌。

顧慎行焦頭爛額,

試圖動用所有人脈挽回局面,

卻處處碰壁。

他終于明白,自己踢到了一塊無法撼動的鐵板。

許是顧知嶼給他帶話,

走投無路的他想盡辦法想聯系我,

甚至找到學校,

但都被白家的人無聲無息地攔下。

他引以為傲的「顧氏」和「資本力量」,

在比他更雄厚的白家面前,脆弱的不堪一擊。

比起狼狽的顧知行,

顧知嶼顯得更加了解我,

他蹲守在我常去的圖書館,

終于在一個雨天,

更新时间:2025-07-01 1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