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羞惱的錘了他一下,
這還是光天化日!這還是在公司!
老實說,
我們之間的「拉扯」早已超越了最初的試探。
他欣賞我的能力,享受與我并肩作戰的㊙️感,
更毫不掩飾對我的興趣和占有欲。
而我也想事業不斷攀登中發現了他強大、不羈以及足夠的坦誠。
我們的關系在合作與曖昧中,
微妙地平衡著,心照不宣。
辦公室門被助理輕輕推開,
「咳!厲總、夏總,裴寂先生……在樓下,說無論如何要見夏總一面。」
厲修帶著被人打斷的不悅,
挑眉看向我,眼神詢問。
我頭都沒回,嗤笑一聲,
「這可不是他的裴氏公司,讓他自己爬上來。」
11.
裴寂很快被帶了上來。
僅僅三個月,他像老了十歲。
曾經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形象蕩然無存,
他的眼窩深陷,布滿紅血絲,
整個人透著一種窮途末路的頹敗和焦躁。
他看到我的一瞬間,像是看見了希望一樣,
「清清!」
他聲音嘶啞,幾步沖到我面前,
卻被厲修的助理不動聲色地攔住。
「裴總有話快說,夏總現在時間很珍貴,沒空聽廢話。」
厲修依舊慵懶地坐在那里。
裴寂無視厲修,只是復雜的看著我,
聲音帶著哭腔,
「清清,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不識好歹,錯把魚目當珍珠。
「都是許菲菲那個賤人,是她勾引我!是她和林薇合謀害你!我已經把她們都開除了!」
他踉蹌著想抓住我,
卻被我一臉嫌惡的躲開了。
他一怔,繼而失魂落魄的看向我,
「清清,你回來好不好?公司不能沒有你!我不能沒有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重新開始?」
我打斷他滔滔不絕的懺悔和推卸責任,語氣平靜,
「裴寂,當你在慶功宴上摟著許菲菲接吻的時候,
「當你放任她和林薇栽贓嫁禍我的時候,
「當你否定我的成績,只想著如何折掉我的羽翼,將我拖下泥潭的時候,
「我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結束得徹徹底底,干干凈凈。」
裴寂哭著搖頭,
「清清!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太愛你了!我害怕你太優秀,害怕你會離開我。
我微微仰頭,看著他狼狽不堪的臉,
眼神里全是蔑視和譏誚,
「裴總,你愛人的方式還真是獨特。」
隨即我自嘲的一笑,深吸一口道,
「你說你愛我?不,你只是需要一個能為你賣命、能替你背負罵名、最后還能被你榨干剩余價值后乖乖回家給你當保姆的工具人!
「裴寂,你不嫌自己噁心嗎?」
「不!不是這樣的!清清你聽我解釋!」
裴寂激動地想伸手抓我。
就在他伸手的瞬間,
我猛地抬手——
12.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
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
狠狠地抽在裴寂的臉上!
巨大的力道讓他猝不及防,
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
臉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紅腫的五指印。
整個辦公室一片死寂。
厲修的助理都驚得微微張大了嘴。
只有厲修,
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
甚至還帶著一絲欣賞。
裴寂則捂著臉,
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眼神里充滿了屈辱和震驚。
我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冷冷的看著他,
「裴寂,你看清楚,我夏清從來就不是你圈養的金絲雀,
「更不是你想丟就丟、想撿就撿的看家狗!
「我離開你,只會站得更高!
「你就和你那搖搖欲墜的破公司,一起爛在泥潭里發爛發臭吧!」
說完我不再看他一眼,
轉身對厲修說道,
「厲總,垃圾處理完了。后續的收購掃尾工作,按計劃進行吧。」
語氣平靜,
仿佛剛才只是撣掉了一點灰塵。
厲修輕笑著站起身,
走到我身邊,極其自然地攬住我的腰,
姿態親昵的宣告主權。
他看向面如死灰、捂著臉頰狼狽不堪的裴寂,
輕蔑地笑了笑,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裴總,慢走,不送。
「對了,記得替我問候一下你那位「溫柔懂事」的許助理,
「看看她還能不能幫你「省心」地度過這破產清算的難關。」
裴寂渾身一顫,
最后一絲血色也從臉上褪去,
他看著厲修攬在我腰間的手,
又看看我冰冷決絕、再無一絲留戀的側臉,
終于明白,他徹底失去了我。
他失魂落魄,
像一具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
在助理鄙夷的目光中,踉蹌著離開。
厲修摟著我腰,將頭抵在我的肩膀,
「解氣了?我的……厲太太?」
故意拖長了那個稱呼,
深邃的桃花眼里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
我側頭看他,
沒有否認那個稱呼,
只是抬手,
輕輕撫平他西裝領口不存在的褶皺,
唇角勾起一個同樣危險而迷人的弧度,
「厲先生,我們的「為民除害」大業,這才剛剛開始呢。」
13.
接下來的日子,
厲修和我聯手進行的「清理」行動高效而冷酷。
不到一個月,
厲氏集團正式宣布完成對裴氏集團的絕對控股,
裴寂作為創始人兼最大個人股東,被徹底踢出局,
他的商業帝國夢宣告破產。
裴寂在自身難保、焦頭爛額之際,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怒火和失敗的責任推卸出去。
首當其沖的就是許菲菲和林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