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因收受許菲菲賄賂、偽造證據構陷前上司的行為證據確鑿,
直接被厲修送進了監獄。
而許菲菲,
她的「報應」來得更加徹底和諷刺。
裴寂為了撇清自己「用人不當」甚至「被美色迷惑」的污點,
在開除許菲菲的同時,
主動揭露了她的老底:所謂的名校學歷是精心偽造的,能進公司完全是靠裴寂的破格錄用。
這個消息讓所有公司對她避之不及。
走投無路的許菲菲給裴寂下了藥,
妄想靠孩子上位,
但本就看中學歷和智商遺傳的裴老太太,
在調查了許菲菲的真實背景后,勃然大怒,
「一個連學歷都要造假的賤胚子!肚子里能是什麼好種?
「我們裴家就算絕后,也絕不要這種劣質基因污染后代!」
在一次激烈的爭吵和推搡中,
許菲菲被失手推下樓梯而流產,
導致再也無法生育。
而裴寂在得知孩子沒了、許菲菲也廢了之后,
不僅沒有絲毫愧疚和憐惜,
反而覺得是甩掉了一個巨大的麻煩,
不僅避而不見,
甚至換了所有聯系方式,
生怕被她纏上。
而這一切都造就了許菲菲內心的怨恨和屈辱。
就在裴寂面對媒體,
臉色灰敗地正式宣布自己創立的公司破產清算的那一天。
許菲菲尖叫著撲了上去,
「裴寂!你這個騙子!你還我孩子!還我的一切!一起下地獄吧!」
她手中的刀狠狠地捅進了裴寂的下腹部。
好消息是,醫院就在隔壁,及時搶救后沒有生命危險,
壞消息是,那一刀導致裴寂永久性喪失了生育能力。
裴家老太太心心念念的孫子,
在他親手扶植起來又無情拋棄的女人手里,
徹底斷絕了。
許菲菲則被隨后趕到的警察當場制服帶走,
等待她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14.
這些消息通過財經新聞的花邊角落,
以及蘇晚義憤填膺又帶著點唏噓的語音消息,
斷斷續續地傳到我這里。
因為這時我已經不在國內,
我和厲修在歐洲一座寧靜的小鎮度著蜜月。
就在上個月,
我們舉辦了一場小而精致的婚禮。
沒有喧囂的賓客,沒有繁瑣的流程,
只有至親好友和最真摯的祝福。
完全符合我「不喜歡鋪張」的要求。
厲修穿著剪裁完美的禮服,
在交換戒指時,
那雙桃花眼里盛滿了前所未有的認真和溫柔,
他溫柔的低聲說道,
「清清,你不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
我回以微笑,心中是從未有過的踏實和平靜。
此刻,
我們正在小鎮的藝術街漫步。
我停在一家畫廊前,
看著櫥窗里一幅描繪大學校園的畫作,
細碎的陽光透過古老的拱窗灑在圖書館的書架上,
一絲淡淡的、幾乎被遺忘的遺憾掠過心頭。
「怎麼了?」
厲修敏銳地察覺到我瞬間的出神,
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瞬間了然。
他輕輕攬住我的肩,
聲音低沉而溫暖,
「遺憾當初為了某個垃圾, 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
他沒用「裴寂」這個名字,
仿佛那已經是無關緊要的塵埃。
我點點頭, 坦誠道,
「嗯, 有一點。畢竟, 那曾是我規劃里很重要的一步。」
厲修笑了,
低頭, 在我額頭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語氣是百分百的支持和篤定:
「傻瓜, 遺憾什麼?現在去也不晚啊。
」
他牽起我的手, 十指緊扣,
掌心傳來的溫度堅定而可靠。
「你想去哪里讀?劍橋?哈佛?還是回我們當初比賽的那所母校?
「只要你開口,厲氏集團首席戰略官隨時可以停薪留職,去做夏清同學。」
他頓了頓, 眼睛里又閃過一絲狡黠和興奮,
「哦對了, 說不定我們還能做校友呢?
「放心,厲學長會永遠支持你,
「給你占座、買咖啡、擋桃花……保證服務到位。」
海風吹拂著我的髮絲,
陽光暖融融地灑在身上。
看著身邊這個不羈、狡黠卻將滿腔溫柔都給了我的男人,
聽著他半開玩笑半是承諾的話語,
心中最后一絲陰霾也徹底消散。
我回握住他的手,笑得釋然而明媚,
「厲先生,這可是你說的。那……提前謝謝我的「厲學長」了?」
「榮幸之至, 我的厲太太。」
厲修笑著, 牽著我繼續向前走去。
身后,是灑滿陽光的街道和充滿藝術氣息的畫廊;
前方, 是屬于夏清和厲修的、充滿無限可能的、嶄新的人生篇章。
至于裴寂、許菲菲那些如同鬧劇般的過往,
早已被我們遠遠拋在身后,
成為了無關痛癢的、舊時光里的一點塵埃。
新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而這一次, 我將為自己而活,
因為有最愛的人一起并肩同行,
所以前路皆是坦途。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