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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江郁川皺了皺眉:「她好歹是你的親人。」

『是你的』

你看,

除卻感情方面他又把血緣關系分得清,可一旦我提及喜歡,他就擺出我是你哥的模樣。

「是你說的,我以后不用依托于任何人,我的親人只有你。」

江郁川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似乎在為自己年少時猖狂的發言而后悔:「江稚魚,那時哥哥才十四歲,我不覺得撕破臉會有什麼承擔不了的后果,可是你不一樣,如果哪天我不在了,至少在這個世界上你還有親人,不至于……孤苦伶仃。」

「不會的。」我輕輕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眼底卻藏著執拗:「如果哪天你死了,我跟你一起。」

「江稚魚!」江郁川的眉頭驟然擰緊,聲音里帶著罕見的怒意。

我卻閉上了眼睛。

「走吧。」我輕聲,將耳塞戴上。

江郁川一默,沒再說話。

7

我最終還是去了姑姑家。

沒辦法,

哥哥生氣不理我。

為了哄哥哥。

我只好去見那個唯利是圖的姑姑。

8

我不見這個姑姑是有原因的。

在爸爸媽媽死后的一個月,姑姑不知道從哪聽說我爸留下了 20 萬,突然就提出了要收養我。

盡管我們兩個小,但也知道姑姑其實是想要我爸留下的那 20 萬。

房子江素雅拿不走,錢可就不一定了。

畢竟在這個家里,我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哥哥只是我一場大病要替我擋災而收養來的孩子。

得到我就等于得到了 20 萬。

而那階段。

江郁川也發現帶著我生活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十四歲的他沒人敢雇傭。

我成績好,也必須要去好的學校。

以后要花錢的地方很多。

此時江素雅的出現,便讓我哥哥有些動容。

他想,我待在自己姑姑那兒,總比待在他身邊好。

至少還有血緣關系在。

于是,糾結了一晚上之后,哥哥就把我送給了姑姑。

可我瘋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我從小就不正常。

當我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姑姑家,并得知哥哥不要我后,我死活也不肯留在姑姑家。

我要找哥哥,我只要哥哥。

姑姑好說歹說也說不動我,一怒之下,她將我鎖在了房間里。

我轉身望向窗外。

我向下看,高度似乎就在腳下。

三樓。

我應該不會死。

從三樓跳下去的戰績讓我哥再也不敢把我送給別人,那些親戚也再也不敢打著收養我這個瘋子的主意。

很好,

我可以永遠和哥哥在一起了。

9

「上了樓不要甩臉色,好好把這頓飯吃了。」

哥哥的衣領處被我扯得有些松了,動作間,鎖骨的線條微微隆起。

我微微瞇起眸子,嗯了一聲。

江郁川偏頭瞥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兩秒。

見我神色如常,他轉身:「走吧,上樓。」

我站在原地不動。

哥哥偏過頭:「怎麼了?」

「哥哥,腿疼。」

自從上次跳過樓后,我的腿便落下了疾,只要劇烈運動就會疼。

因此,我總是利用這個在哥哥面前裝可憐。

江郁川無奈地低下身:「上來。」

我勾起唇角,跳上了哥哥的背。

當年,我跳🏢后。

江郁川來見我時,眼睛猩紅,整個人都在發抖。

我握著他的手指,哽咽:「哥哥,你別不要我。」

這句話像是擊碎了他最后一絲克制。江郁川猛地俯身將我摟進懷里,力道大得幾乎讓我發疼。

那個永遠游刃有余、冷峻自持的江郁川,此刻抱著我潰不成軍,聲音沙啞得不成調:「哥哥……帶你回家。」

就像這樣。

把我背回家。

我親昵地將頭埋在他的頸肩,兩只手緊緊地摟著哥哥的脖子。

江郁川身體有些僵硬,喉結上下滾動。

姑姑家是老樓,聲控燈不太靈敏,因為我和哥哥的安靜,它更不響應了。

我們就在這昏黑的空間里,感受彼此的心跳。

哥哥的步子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哥哥,你的心跳好快。」

江郁川不吭聲。

我抬起手,精心修剪的指甲輕輕一挑,他襯衫的紐扣便無聲地崩開。

指尖順著敞開的衣襟滑入。

觸到他溫熱的肌膚時,他的身體明顯顫了一下,卻依然沒有動作。

掌心貼上他赤🔞的胸膛,那里傳來劇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震得我的手掌都在微微發麻。

我笑出了聲:「哥哥,面對自己的妹妹這麼緊張嗎?」

聲音在空蕩的樓道里蕩出曖昧的回音。

江郁川的呼吸明顯一滯,托著我大腿的手掌驟然收緊。

他喉結滾動,正要開口——

江素雅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傳了過來:「是阿魚來了嗎?」

我皺起眉頭,極輕地嘖了一聲。

高跟鞋下樓的動靜把聲控燈喚醒,我們兩個被倏地一照,像是偷腥的貓見了光,居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哎呦,多大了,還要哥哥背著上樓。」

江素雅笑起來時跟我爸爸很像,和藹可親。

但也只限于長相了。

江郁川嗓子微啞:「她腿疼。」

我的腿人盡皆知,江素雅笑容僵了一瞬。

僵在臉上不過半秒,便又重新堆砌起得體的弧度,只是眼底泛起不易察覺的漣漪,「那快上來吧,姑姑給你們做了紅燒肉,你們兩個小時候最喜歡吃了。

更新时间:2025-07-04 1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