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來索命的,更像是來索吻的。
他冷笑一聲。
「如你所愿,他死得很徹底。」
「接下來,是不是該好好....獎勵我?」
3
獎勵?
我連忙裝起傻,把幾張鈔票塞到他手里。
賀文欲壓下來的身體微微一僵。
我一臉無辜。
「是不是又缺錢花了?都拿去吧。」
他盯著我稚嫩天真的面龐看,手指微蜷。
眼神像是要把我燙出來個洞。
「你知道的...我把錢都拿去賭博了。」
「就這麼愛我?」
他喃喃自語,像是質問,更像是在不甘。
我摟著他的脖子,親親賀文的側臉。
「當然啦,親愛的。」
他的表情更加奇怪了。
明明剛才還在生氣,聽見甜言蜜語后又不自覺軟化下來。
「這是你第一次叫我親愛的,雖然不是對我說...」
溫熱的氣息完全將我包圍,他的親吻像是在啃咬。
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使勁推搡著,手腕卻被緊緊抓住。
他的大掌在我腰間摩挲。
「我要的獎勵可不止是這些。」
「知知,你不聽話。」
我瞳孔一顫。
知知。
只有肖墨這麼叫過我。
他死前最愛這樣和我說話。
耳鬢廝磨的時候,生氣的時候,吃醋的時候。
即使虛弱到不能動彈,他還是會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望向我。
苦苦哀求道,知知,不要改嫁好嗎?
現在也是如此。
他的眼神偏執又心痛,最后落成一句嘆息。
「你年紀小,總是太天真,一時鬼迷心竅...」
「玩玩而已,你也沒那麼愛他,對吧?」
他小心翼翼提問,卻似乎根本不想聽回答。
嚴絲合縫把我的嘴牢牢堵住,連嗚咽都吞下去。
我順從地摟住他脖頸,試圖安撫他不穩的情緒。
他卻越來越得寸進尺。
像是在發泄,又像是不由自主的沉淪。
到了最后,我連掙扎的力氣都已經耗盡。
被他一把撈過腰,壓在身下。
賀文的眼睛在夜色中黑潤晶亮。
不知為何,又讓我想起已死的前夫。
就連纏綿又陰郁的語調,也和肖墨如出一轍。
「都過去了,現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這就夠了。」
話音剛落,近乎窒息的吻又落下來。
這次,沒給我一點逃走的機會。
...
我被折騰得近乎筋疲力竭。
這是我和賀文的第一次。
可無論是姿勢還是力道,幾乎都和前夫無異。
面對面,緊密到嚴絲合縫的身體。
我越想越心慌。
到后面,干脆就不再費腦子想這事。
可賀文卻越來越粘人。
他似乎很享受能待在我身邊。
每天在我下班后做好飯,洗好衣服。
細心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人夫感越來越強。
本來以為肖墨死了以后,什麼都不會的我會活得很艱難。
為此他還特意在遺囑里,給我雇了管家仆人。
現在就不用了。
賀文幾乎完全接手了肖墨生前照顧我的任務。
雖然每次面對我熱烈的表白,他的表情總是很奇怪。
像是在吃醋生氣,又像是在饜足。
最后冷著臉去給我洗衣服。
我非常滿意這種優渥的生活。
于是某天美滋滋地親他的側臉:
「寶寶,我們結婚吧?」
4
賀文一僵,表情有些扭曲。
「不是說不能改嫁嗎?」
他抿著唇,盡力壓抑微顫的雙手。
「這可是他臨死前唯一的請求。」
「你就這麼急于擺脫你老公?」
我嘟著嘴糾正他:
「是前夫。」
賀文眼神黯淡下去。
「你真的一點都不愛他?」
我還真的非常認真想了想。
對上他隱隱有些期盼的目光,笑得甜蜜。
「我當然只愛他的錢啦。」
「沒幾年活頭的一個廢物,我怎麼可能看上他?」
我挽上賀文的手臂,親他側臉。
「再說了,他怎麼比得上我的寶貝。」
賀文又露出了那種表情。
十足的醋意,不甘,以及...悲哀。
并且又給了我一個窒息到像是報復的吻。
「別的都可以,結婚,不行。」
他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冷著臉不去看我。
即使我百般求饒撒嬌,也不為所動。
我有些惱火。
主動求婚,居然被拒絕。
面子上掛不住,我也開始冷暴力。
不再吃他做的飯,回家越來越晚。
賀文由一開始的冷酷,到不安,最后慌亂無措。
晚上回到家,桌上的飯已經熱了又熱。
他蜷縮在客廳昏暗的一角,面色疲憊。
仿佛已經等了我很久。
我面無表情徑直掠過賀文,被他一把捉住手臂。
「知知,別不理我。」
他皺起眉頭,眼皮向下耷拉。
像是要哭一樣。
怎麼搞得像是我在欺負他?
我有些不耐。
「不結婚,那就分手。」
他不可置信抬眼看我。
一臉緊張攥緊圍裙邊,聲線微微顫抖。
「不要,不要分手。」
這副沒我不行的鬼樣子,更像前夫肖墨了。
我冷哼一聲,把他拽到臥室。
賀文抿著唇,趕緊把圍裙摘下來。
上面的油污刺眼,被小心翼翼放到地上。
幾個月沒理他,他顯得更加局促不安。
我直接將他逼在角落。
拿出準備已久的仿真手銬,利落上鎖。
望著他茫然的眼神,我冷笑一聲。
「不想分手?」
「那把錢吐出來。」
5
賀文一只手被銬在床頭,斜撐著身體。
別扭的姿勢讓他有些無措,可憐巴巴看向我。
我捏住他下巴。
「不分手可以,把房子給我。」
他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詫異。
我把賭博、挪用公款的證據丟在賀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