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把錢甩在長椅上,突然想起這些年他跟我說出差,想必都是在陪伴謝楚雲吧。
他倒是膽子夠大,敢把自己的孩子全都放在一所學校。
我把錢扔回去,“我不缺這個,我要你兒子當衆給我女兒道歉。”
“做夢!”
謝楚雲尖叫,“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江津州臉色陰沉的又掏出支票本。
“最後三十萬,不要得寸進尺。”
三十萬,不多不少。
加上前面簽給我的,恰好是我給他的額度極限。6
我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像是賭氣似的,聲音故意提高了八度。
“二位是合法夫妻嗎?有結婚證嗎?”
江津州和謝楚雲的表情瞬間僵住。
我瞬間笑了。
是啊,江津州是我的丈夫,和謝楚雲怎麼會有結婚照?
我晃了晃手機,“要不要我現在打電話給民政局查查?”
江津州猛地回過神來,眼神陰鸷。
“關你什麼事?這位女士,麻煩就事論事。”
“那這些錢經得住查嗎?”
我打斷他,手指輕輕點着他剛才甩給我的支票,“是走公司賬還是私人賬戶?稅務那邊能不能過關啊?”
“你算什麼東西!”
謝楚雲突然尖叫起來,整個人仿佛要氣得炸開,“我們可是金城首富!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江津州已經揮手招來園長,眼神極其陰郁。
“李園長,立刻給那個孩子辦理退學手續!”
“我不允許我的孩子跟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生活在一起!”
不到五分鐘,園長就點頭哈腰的跑過來,手裡拿着退學申請表。
“殷甜媽媽,您看這個…”
“殷甜媽媽,您看這個…”
我握緊口袋裡的錄音筆,指尖都在發顫。
江津州這些年别的沒學會,仗勢欺人的事情做的倒是順暢。
如果殷甜不在這個學校讀書。
那麼這所學校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李園長您确定?如果我的孩子離開這兒,我敢保證不出三天,這裡就會被夷為平地!”
我故意沒提殷甜的姓名。
話落,謝楚雲噗嗤笑出聲。
“喂!你以為你家是拆遷辦的呢?說拆就拆?還是你老公開挖掘機的啊?”
“吹牛也不像樣點吹,實在是贻笑大方。”
就在這時,女兒突然從醫務室跑出來。
江津州人高馬大,殷甜一下就鎖定了他。
“爸爸!”
她歡快的朝江津州撲去,小臉上寫滿了天真。
江津州卻像避瘟神一樣猛地後退,下意識伸手一推。
“砰!”
女兒重重摔在地上,額頭磕在花壇邊緣,頓時鼓起一個大包,鮮血順着她嬌嫩的小臉流下來。
我立刻沖過去抱住女兒,她在我懷裡疼得直抽氣,卻還小聲說。
“媽媽,爸爸是不是不喜歡甜甜了…”
江津州站在原地,臉色慘白。
謝楚雲卻幸災樂禍的笑出聲:“活該!誰讓她亂認爸爸!”
我輕輕擦掉女兒臉上的血,擡頭看向江津州,聲音冷得像冰。
“江津州,你還是人嗎!”
這個時候了,江津州還沒意識到跟他那對寶貝兒子起争執的就是我們的女兒甜甜,還裝作不認識的模樣。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更新时间:2025-07-09 2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