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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晚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来看我时,陆景年正好在家。

一进门,就自然地挽住了陆景年的手臂,姿态亲昵。

「小晚,身体好些了吗?」

「你可千万别怪景年,他就是事业心太重了,公司就是他的命。」

她摆出一副替陆景年解释,又心疼我的样子。

过去的我,看到这一幕,大概只会低下头,默默忍受心里的酸涩。

但现在,我的视线只落在她挽着陆景年的那只手上。

我平静地开口。

「林小姐,根据现代社交礼仪的基本准则。」

「在已婚男士的妻子面前,与该男士保持过度的肢体接触,是不妥当的行为。」

「你现在的行为,在社会学上,被称为非言语的边界侵犯。」

林晚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陆景年也愣住了,下意识地想把胳膊抽出来。

林晚晚反应极快,眼眶立刻就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对不起,小晚,我……我只是把景年当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我直接打断了她。

「根据法律定义,只有具备血缘关系的才能被称为哥哥。你们没有。」

「另外,根据社会心理学的普遍观点,」

「成年后非亲属异性之间以兄妹相称,」

「有极大概率是为了建立一种模糊的、超越普通朋友的暧昧关系,作为试探和借口。」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她那层伪装的皮。

林晚晚的眼泪都忘了往下掉,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陆景年更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林晚晚不甘心就这么落了下风。

她吸了吸鼻子,强行转换话题,举起自己的一只手,展示给陆景年看。

「景年,你看,前几天为了赶那个项目报告。」

「我熬夜泡咖啡,不小心把手都烫伤了。」

她的手指上贴着一个卡通创可贴,显得娇俏又可怜。

陆景年习惯性地流露出关心的神情,正要开口。

我却先他一步说话了。

「表皮轻度烫伤,受伤面积小于一平方厘米,水泡未破裂。」

「只要处理得当,基本不会留下疤痕。」

我顿了顿,然后看向陆景年,语气依旧平淡。

「相比之下,我车祸时的诊断报告显示:」

「全身 17 处软组织挫伤,其中 3 处二级挫伤,伴有轻微脑震荡。」

「医嘱建议,静养三个月,避免情绪激动。」

我把问题直接抛给他。

「从客观事实上看,你的关心似乎分配得不太均衡。」

「如果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分析,」

「我的身体健康直接关系到你家庭内部的稳定。」

「其优先级理应高于你合作伙伴的轻微工伤。」

陆景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第一次在林晚晚面前,感到了无地自容的尴尬。

他猛地从林晚晚身边挪开一步,像是要撇清什么关系。

林晚晚精心准备的一场苦情表演和绿茶攻势。

被我用逻辑和事实降维打击,彻底砸了场子。

她像一个跳梁小丑,尴尬地站在原地,最后只能找了个借口,狼狈离去。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陆景年。

陆景年看着我平静无波的侧脸,眼神里第一次充满了困惑和审视。

更新时间:2025-10-16 2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