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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冷冷開口:“今日不是十五,驸馬不必來我房中。”
說罷,顧錦歌拿起酒壺起身便走。
殷景衍猛然攥緊了拳頭。
他冷聲道:“公主真要為一己之私将我困在這牢籠裡,哪怕大敵當前也不願放手?”
顧錦歌呼吸一窒,她沒有說話,徑直離開。
殷景衍看着顧錦歌的背影,眼裡全是不甘。
靈覺寺。
玄清打開寺門,視線落在顧錦歌毫無血色的唇上。
他臉色一變,上前扣住她的手腕。
顧錦歌随他号脈,聲音輕緩:“我又來找你喝酒了。”
玄清佛子般的面容浮現一抹焦急:“顧錦歌,你再這般折磨自己,最多三月,我就該給你刻長生牌了!”
話音剛落,顧錦歌就直直倒在了他懷中。
直至第二日傍晚,顧錦歌才回了公主府。
推開房門,卻見夕陽殘影中,殷景衍等在案前。
他擡眼看清顧錦歌,聲音裡帶着徹骨寒意:“貴為公主,卻跟山野和尚苟合,臣真是大開眼界!”
苟合兩個字,讓顧錦歌猛然攥緊了手。
她看向殷景衍,眼神澄澈:“本宮與玄清,清清白白。”
殷景衍冷冷的看着她,神情譏諷又不屑。
苦澀溢滿顧錦歌的胸腔,她閉了閉眼,難掩疲累:“本宮要休息了,驸馬退下吧。”
說罷,她緩緩走向室内。
從殷景衍身邊走過時,卻被他陡然拉住手腕帶入懷中!
衣袖浮動間,案上的兩隻酒杯被掃在地上,其中一隻,‘啪’一聲碎成兩半。
殷景衍嘴角勾起一抹帶着血腥氣的弧度:“臣既是驸馬,自然要伺候公主休息。”
顧錦歌臉色陡然一變。
玄清的話在腦海中響起:“除開每月十五渡毒之日,其他時候不可與他同房,否則毒性未消,恐有性命之憂。”
“不行!”
“不行!”
顧錦歌想要掙紮,可下一刻,她就被殷景衍狠狠甩在床上。
衣衫破碎,殷景衍欺身而上,讓顧錦歌臉色瞬間蒼白。
感受身上人不管不顧的動作,顧錦歌胸口揪痛,終是閉上眼,雙手攀上他的脖頸。
床帳間旖旎陡生,可很快,顧錦歌胸口便驟然絞痛起來,一股血腥味直沖喉間,她雙唇緊閉,放在殷景衍肩上的手驟然掐進了肉裡。
殷景衍動作一頓,卻隻當她是抗拒,動作也愈加粗暴起來。
當房間裡恢複寂靜,已是一個時辰後。
殷景衍看着蜷縮在床上無比狼狽地顧錦歌,神色一瞬晦暗,随後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聽着腳步聲遠去,顧錦歌才松了勁,劇烈的咳嗽起來。
鮮血從她嘴裡争先恐後的湧出,片刻就染濕了枕巾。
她用力将玉枕推翻在地,引來門外的婢女。
“去靈覺寺……請玄清大師來。”
下一秒,她便失去了意識。
……
顧錦歌夢到了從前的事。
北疆大戰前夕,殷家長子殷扶蒼身披銀甲,坐在馬上意氣風發。
他說:“錦歌,待我大勝歸來,給你帶北疆最好的寶石做金冠。”
之後,黑棺入城,殷家次子殷景衍替兄長扶靈歸來,看着顧錦歌堅定開口:“兄長不在了,以後我來保護你。”
畫面一轉,又變成大婚那日,殷景衍挑起顧錦歌的蓋頭,顧錦歌滿懷期待,卻對上他冰冷厭惡的眼……
現實中,顧錦歌在睡夢中喃喃自語:“景衍……”
玄清站在床前,看着她眼角滑落了一點晶瑩。
他眼神複雜,還未反應過來,已經用指腹擦去那滴淚。
感受到那滴淚的溫度,他的手一僵。
随後,他不着痕迹地對婢女開口:“你守着她,我去看看藥。”
玄清走出院門,迎面就撞上了殷景衍。

更新时间:2025-06-27 13: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