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頓住腳步。
玄清臉色有些冷。
殷景衍則打量着他,眼裡滿是厭惡:“我倒不知道,她竟還将你帶進了府。”
“見過驸馬。”玄清雙手合十,語氣平淡,“貧僧隻是來為公主施針。”
殷景衍嗤笑一聲,擡腿欲走。
在他經過身邊的那一刻,玄清還是沒忍住開口:“不知驸馬有沒有注意到,近年來,公主身體越發虛弱了。”
殷景衍仿若未聞,徑直踏入了卧房。
婢女立刻行禮:“驸馬。”
殷景衍冷冷吐出兩個字:“出去。”
婢女慌忙離開。
殷景衍靠近床榻,就見顧錦歌靜靜躺在那裡,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一向強勢的人在這一刻竟顯出幾分柔弱。
殷景衍眉心不由皺了皺,又上前一步,就見顧錦歌慢慢睜開了眼。
男人逆光而立,身形挺拔的模樣,跟夢中的青年将軍逐漸重合起來。
顧錦歌聲音虛弱:“扶蒼……”
隻一瞬,殷景衍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他聲音無比寒冷:“公主對兄長,真是情深義重。”
聽到殷景衍的聲音,顧錦歌猛然清醒。
她下意識開口:“剛剛我……”
“夠了。”
殷景衍打斷她的話,眼神晦暗:“無需解釋,臣并不在乎公主如何。”
顧錦歌話堵在喉嚨,默然無語。
殷景衍語氣漠然:“公主若要養面首,也請勿如此明目張膽,實在有礙天家臉面。”
說完,他行了禮,徑直離開。
玄清端着藥進來,就見顧錦歌望着殷景衍離去的方向面露苦澀。
他手指輕扣門扉,見顧錦歌轉身看他,才走進内室。
他遞過藥:“喝了吧,今日之事若再來一次,我就能來為你念往生經了。”
他遞過藥:“喝了吧,今日之事若再來一次,我就能來為你念往生經了。”
顧錦歌勉強笑了笑,端起藥一飲而盡。
她說:“麻煩你了,等會我讓人送你回寺。”
玄清一頓,随即垂眼:“好。”
休息了兩日後。
顧錦歌突然收到下人來報:“公主,太傅嫡女徐茗求見,現正在前廳等候。”
她皺了下眉,朝前廳走去。
廳内,徐茗一身素裝,不施粉黛卻如出水芙蓉。
見到顧錦歌,她恭敬跪下行禮:“臣女聽聞公主身體不适,特來看望。”
顧錦歌淡淡道:“起來吧,你有心了。”
徐茗卻沒動,她飛快擡頭看了顧錦歌一眼:“公主,臣女今日來,還有一件要事相求!”
顧錦歌臉色一沉,就見徐茗頭重重磕在地上。
“衍哥哥志在沙場,求公主換下領兵将領,讓他前去北疆!”
顧錦歌神色陡然一變。
徐茗還在凄凄懇求:“衍哥哥心心念念是為父兄複仇,難道公主就從來不在乎他的心願……”
卻聽顧錦歌冰冷聲音響起:“與北疆交戰乃軍機要令,你是如何得知?”
徐茗的懇求戛然而止。
她面色一瞬慘白,在顧錦歌淩厲的注視下支吾着不知如何開口……
殷景衍就在這時走了進來。
他整個人擋在徐茗身前,沉聲道:“茗兒不過一介弱女子,公主何苦要為難她?”
徐茗眼泛淚光:“衍哥哥,是我的錯,你不要為了我與公主争執。”
殷景衍側頭,聲音溫和:“别怕,有我在。”
顧錦歌看着眼前這一幕,清楚的感覺到心像被撕裂般疼痛。
她穩住身形,定聲問。
“你可知她犯了什麼罪?”
更新时间:2025-06-27 13: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