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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個白眼。

「她打不過我好嗎?我是尊敬老人!」

男孩失笑。

「那下次你給我打電話我不來救你了。」

我剛要說話,手機開始響個不停。

一個陌生號碼連續給我發了幾十條短信。

傅臨州消停了一段時間,又開始折騰了。

我嘆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他給我發的短信比過去幾年加起來還多。

「我知道你藏在一個養老院。」

「孩子每天哭到凌晨說想見你。」

「安音,一年了,你就這樣一走了之,還配當一個母親嗎?」

「我們這麼久不見,你都沒有一點想念我嗎?」

后面的內容我還沒看完,手機就被江嶼山關上。

他嗤笑:「離婚了就該跟個死人一樣安安靜靜地消失,這男的賤到沒邊。」

我有些錯愕。

「你怎麼知道是他?」

江嶼山笑笑。

「姐姐,對于你,我無所不知呢。」

11

我最近出門的次數有點多。

王姨起了疑心,瞇著眼睛問我:「小安你又干啥去?」

正在涂口紅的我手一抖。

「沒!沒干啥……」

「啥?」「去見你兒子是吧?」

我松了一口氣:「是的是的,好久不見,還怪想他的。」

對不起啊,王姨姨。

不小心冒犯了您兒子兒媳婦。

罪過罪過。

我踩著高跟鞋跑到養老院的停車場。

眼里只剩那個大男孩,沒注意到車庫角落里停了輛大 G。

江嶼山將我抵在車上狂親,我也熱烈地將腿纏上他后腰。

分開時,江嶼山眼神都變了。

「你跟奶奶說去見兒子?」

他稍微一用力,我的絲襪四分五裂。

就在我忍不住要去摸包里的紙巾時……

有人敲了敲車窗。

我嚇得一激靈。

江嶼山面露痛苦:「姐姐,別……」

外面傳來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帶著滔天的怒火和一絲顫抖。

「安音,你他媽的給我滾出來!」

「你到底在干什麼?為什麼車一直在抖?」

傅臨州猛地一腳踹在車門上,整個車身都顫了一下。

12

五分鐘后,我整理好衣衫,讓江嶼山呆在車上,自己推開車門。

許久不見,傅臨州瘦了不少。

下巴上浮著一圈青色胡茬,黑眼圈也十分明顯。

我有些驚訝。

他是很注重外表的男人,十多年來我很少見過他這樣不修邊幅的樣子。

傅臨州喘著粗氣,一雙眼睛陰郁地看向車窗:「安音,告訴我,那小子是誰?」

我皺眉:「你來做什麼?」

「我來做什麼?我他媽來接你回家!」

我還沒有爆發,傅臨州先沉不住氣了,聲音猛地拔高:「這一年在外面,你野瘋了吧!家都忘了回!」

「你知不知道昊昊的家長會都沒人開?」

「他發燒了!半夜喊媽媽不肯吃藥的時候你在哪?有你這麼當媽的嗎?」

我淡淡打斷他。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吧,我還有事要做。」

傅臨州呆了幾秒,似乎沒料到我是這種反應,接著怒不可遏地來拽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骨頭。

「跟我回去!孩子在家里等你!」

下一秒,我狠狠甩開他的手,高跟鞋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

「傅臨州,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選擇性失憶?」我冷笑,「當初出軌的人應該不是我吧?」

他臉色瞬間鐵青,被我戳中痛處,眼神更加陰鷙:「安音!昊昊是你親生的!他現在需要你!」

「需要我?」

「需要我這個『精神病』的媽媽?你確定嗎?」

「你……!」

他被我堵得啞口無言,額角青筋暴跳,手指向還在微微震動的車窗,咆哮道:「那你告訴我!里面那個野男人是誰?!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找下家?還是個躲在車里不敢見人的慫貨?」

「啪!」清脆的耳光聲在寂靜的車庫里格外響亮。

我甩了甩發麻的手掌,看著傅臨州臉上迅速浮現的掌印,一字一頓:「傅臨州,嘴巴放干凈點。你有什麼資格評判他?」

話音剛落,駕駛座的車門猛地被推開。

江嶼山長腿一邁,利落地下了車。

他身形挺拔,年輕俊朗的臉上沒有絲毫懼色。

13

空氣仿佛凝固了。

傅臨州的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江嶼山,又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你為了這個男人打我?」他的聲音干澀沙啞,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江嶼山微微頷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我是安音的男朋友,江嶼山。」

「男朋友?」傅臨州像是被這三個字燙到,「你知不知道她多大?你知不知道她是我老婆!是我兒子的媽!」

「前妻。」江嶼山冷笑糾正。

「傅先生,法律上,安音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至于年齡,」他側頭看了我一眼,眼神瞬間柔和下來,帶著少年人獨有的熾熱和坦蕩,「我喜歡她,只與她這個人有關。」

「無恥!」傅臨州指著江嶼山的鼻子,「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懂什麼?她不過是在利用你報復我。」

「報復?」江嶼山嗤笑一聲,「你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安音現在過得很好,不需要用任何方式來『報復』你這種垃圾。請你認清現實,離我女朋友遠點。」

傅臨州被「垃圾」兩個字徹底激怒。

理智崩斷,揮拳就朝江嶼山臉上砸去!

「嶼山!」

我驚呼。

江嶼山反應極快,頭一偏,傅臨州的拳頭擦著他的臉頰而過。

同時,江嶼山反手格擋,另一只手猛地攥住了傅臨州再次襲來的手腕,用力一擰!

更新时间:2025-07-01 0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