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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不伺候了。

晚上,我破天荒地拒絕了加班,一個電話搖來了我的「摸魚三人組」。

這三位是我司著名的薪水小偷,上班宗旨就是「只要我不努力,老闆就過不上想要的生活」。

我們在路邊攤支起小桌,扎啤、烤串、小龍蝦。

我把最近的破事兒當段子一樣講給她們聽。

閨蜜一拍桌子:「靠,什麼傻 x 前任,讓他滾!」

閨蜜二舉起酒杯:「來,住住,敬我們擺脫垃圾,走向新生!」

閨蜜三直接給我剝了個蝦:「男人算個屁,搞錢才是正經事!吃了這只蝦,忘了那個他!」

酒一杯杯下肚,我喝得天昏地暗。

煩惱好像真的被酒精沖走了。

那晚,我醉得不省人事,倒頭就睡,連夢都沒做一個。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缺席了和陸執的夢中纏綿。

6

第二天,我在要裂開的頭痛中醒來。

宿醉的代價是慘痛的。我踩著點沖進公司,臉沒洗,妝沒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隔夜酒的餿味。

辦公室里氣氛不對。

特別安靜。

我隔壁的摸魚搭子悄悄給我發微信:「活閻王今天氣壓低到能凍死人,你小心點。

我抬頭,正好對上陸執辦公室里投出的視線。

他坐在那,沒戴眼鏡,一雙眸子黑得嚇人,眼底全是密布的紅血絲,像是熬了一整夜沒睡。

他媽的。

怎麼比我還像宿醉的人?

我心虛地低下頭,假裝忙碌。

沒用。

內線電話響了,是他的分機號,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趙得住,進來。」

我硬著頭皮走進辦公室。

門在我身后「咔噠」一聲,被他反鎖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往前一拽,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墻上。

陸執高大的身影將我完全籠罩,他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將我死死困住。

那股熟悉的雪松味混著一絲陌生的、極具侵略性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低下頭,幾乎貼著我的耳朵,用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沙啞又危險的聲音問:

「昨天為什麼不來?」

「……」

「說啊。」

「……」

他好像笑了,又好像沒有。

「不說?」

「行。」

「那就在這里,把昨天的……補上。

7

補上?

怎麼補?在這里?

我大腦宕機,徹底死機。

墻壁冰冷,他胸膛滾燙。我被夾在中間,像塊三明治里的可憐火腿。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心臟的狂跳,一下,一下,撞得我耳膜發麻。

他真的要在這里……

我嚇得腿軟,幾乎要滑到地上去。

就在我以為他要動真格的時候,他卻忽然松開了力道。

那股駭人的壓迫感潮水般退去。

他退后一步,重新站直身體,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袖口。

眼里的猩紅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玩味的、看好戲的神情。

他媽的。

他就是想看我驚慌失措的樣子。

這個惡劣的資本家!

我氣得發抖,想罵人,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執看著我這副又慫又炸毛的樣子,嘴角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逗你的。」

他走到辦公桌后坐下,恢復了平時那副人模狗樣的精英派頭。

仿佛剛剛那個要把我生吞活剝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覺。

「出去吧。」他淡淡地說。

我僵硬地轉身,手剛摸到門把手,就聽見他在身后不緊不慢地補充了一句。

「今晚,換我去找你。」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我意識到,這場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游戲,規則好像變了。

8

我懷著上墳的心情,度過了剩下的大半天。

晚上,我連澡都沒敢好好洗,生怕洗著洗著就睡過去了。

我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努力保持清醒。

不去。

老娘今晚就不去,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但眼皮越來越重,意識終究還是沉入了黑暗。

……艸。

再睜眼時,我不在我那溫馨的小床上,也不在陸執那該死的辦公室。

我在一個……純白色的,空無一物的空間里。

四面八方都是墻,沒有門,沒有窗。

陸執就坐在不遠處的一張單人沙發上,長腿交疊,姿態閑適。

這沙發是哪來的?

臥槽,他居然能改變夢境的場景!

他朝我招了招手,像在召喚一只寵物。

我沒動。

他也不惱,只是輕輕打了個響指。

我身下的地板突然變成柔軟的波斯地毯,旁邊還多了一個小茶幾,上面擺著我最愛喝的半糖山楂奶茶。

「過來。」他重復道,語氣不容置喙。

我磨磨蹭蹭地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

「坐。」

我坐到地毯上。

他俯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里帶著審問的意味。

「昨天,去見了誰?」

「……朋友。」

「男的女的?」

「……女的。」

他輕笑一聲,指腹在我下唇上輕輕摩挲,帶起一陣戰栗。

「為了幾個女人,就敢放我鴿子?」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蠱惑人心的磁性。

「住住,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告訴我,讓你寧愿不來見我,也要去見的男人,是誰?」

9

第二天,我頂著比陸執還重的黑眼圈來到公司。

夢里被他折磨了一整夜,比連續加七天班還累。

我發誓,我再也不喝酒了。

剛在工位坐下,公司的八卦群就炸了。

「臥槽!樓下什麼情況?誰家前男友求復合啊,這陣仗!」

更新时间:2025-07-01 1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