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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象叱咤風云的霸總陸宵本人能和這個可愛的貓爪聯系在一起。

實在是——

太反差萌了!

我發出了桀桀桀的笑聲。

然而下一秒,我的笑聲戛然而止。

剛修改好的備注彈了出來,嚇得我魂飛魄散。

陸宵顯靈了?!

我謹慎按下接通鍵。

「還沒好?」

陸宵頓了頓,聲音低沉,不知為何,有點生硬飄忽,欲蓋彌彰:「我在臥室等你。」

3.

我硬著頭皮來到了臥室。

好消息,他穿著整齊,衣領禁欲地扣到最頂端。

壞消息,他一人占了一整張床,我無處落腳,只能屁股挨著床沿,試探著蠕動兩下:「怎麼了?老公,你急了?」

陸宵直勾勾盯著我,神色晦暗,幽微閃爍,有種看破一切的洞悉感。

良久,他從鼻孔出了一聲氣,慢吞吞挪了個位置給我。

他伸出手。

就在剛剛,這只手掐著我的腰,指印深深嵌進腰窩。

現在,這只手陷入柔軟的、鋪了幾層蠶絲軟布的床單里——

快速撓了幾下???

我震驚地看向陸宵——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咻地一聲收回手。

陸宵鎮定地兩手交握,把被子翻開又蓋上。

整理了一會兒,才若無其事,對著我面不改色地拍了拍床:「沒有。我想了一下,這幾天確實折騰你太過分了。你不用躲我。」

我緩緩地眨了眨眼。

陸宵也會反思、心疼人嗎?

知道的是他反常。

不知道的還以為剛看完我小綠書的控訴呢。

我帶著微妙的心情順從地滑進被窩。

陸宵嘖了一聲,低頭盯著我頭頂一縷不老實的聰明毛。

他的聲音很低,咕咕噥噥的,像是一句嘆息,又像忍了很久的委屈:「你以前明明說我是你的寶貝你什麼都聽我的……可你都認不出我,不愿意喂飽我。」

我沒聽清。

只囫圇聽到寶貝二字。

我抬眸偷偷瞄了一眼陸宵:「說什麼呢老公?」

是我聽錯了吧。

陸宵別過頭去,徹底不吱聲了。

然后冷漠地伸出手臂,冷漠地將我圈進臂膀里。

力氣非常大。

我被迫享受了一番洗面奶服務。

好緊。

喘不過來氣了。

陸宵惜字如金:「睡覺。」

勻稱的呼吸很快從相貼的腹部傳來。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這熱乎乎又有點毛茸茸的感覺,像是久違地將頭埋進了貓肚皮。

窗簾拉得很緊。

我借著一點幽微的光,在黑暗中有些貪婪地描摹著陸宵的輪廓。

我伸手摁了摁胸口。

還好。

我及時壓下了剛剛那因模糊的一句寶貝,而不合時宜、不知好歹的悸動。

4.

陸宵是個守信用而理智的人。

他說到做到,真的給了我休息時間。

這幾天,他都早出晚歸,在公司加班加點。

好不容易睡了幾天好覺,這一天,罪惡的鬧鐘響了。

陸宵又已經去公司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才七點。

一些豪門小姐夫人的 social 就是這樣沒有禮貌。

不是大學生為什麼要早八?

我夢游著前往目的地,準時趕到,屁股剛坐熱,魂還飛天外,就有人把我拽了回來。

我定睛一看。

怎麼她也來了?

江照月。

江家抱錯的假千金,我毫無血緣關系的妹妹,卻被我的便宜爸媽當成親女兒、真千金一樣對待。

他們說,江家有兩個真千金。

是的。

我才是江家的小丑。

即便我如此被排斥,江照月也看不慣我。

她又小心眼,此刻盯著我的黑眼圈嘖嘖稱奇:「江星橋,你都嫁進陸家了,怎麼還這麼憔悴呢?陸宵不會連給你去瑞士做抗衰的小零花錢都不給吧?看來他真是因為那個大師的話娶了你,對你一點不感興趣啊?」

饒是她盡量控制語氣,也壓不住說著說著就冒出來的酸水。

和她關系好的閨蜜擠眉弄眼:「唉,我男朋友就不一樣了,很粘我,今天早上還纏著我……」

閨蜜適當臉紅:「哎呀不說了不說了。我都忘了,我們這還有人嫁了陸大少——出了名的高冷禁欲啊。」

江照月唱著雙簧:「話也不能這麼說。人都是有欲望的,可能沒碰到感興趣的人吧。」

「你說是吧,姐姐……他該不會一次都沒碰過你吧?不會吧不會吧?」

我隨著她們的節奏喝了一口茶:「嗯嗯,他禁欲,你倆這麼言之鑿鑿,趴我們床底下看到的?」

「噗——」

有人一個沒忍住噴了茶出來。

江照月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她鐵青著臉:「姐姐,你怎麼還是一樣嘴硬、一點教養也沒有?爸媽給你報了那麼多課程,就是為了讓你成為一個千金小姐該有的樣子。你簡直浪費爸媽的苦心,看看你這平凡的樣子,我很難理解……陸宵當初怎麼會選你?」

是啊。

我的確算不上出彩。

空有一副皮囊,但完全沒有素質。

當初陸宵是那種手握無數優質選擇都懶得正眼看的人。

可為什麼偏偏在人群中選了我?

我嚼嚼嚼,嘴中的本該香甜的小蛋糕不知為什麼,有點酸澀。

可能因為上面鋪了一層藍莓吧。

很恪守規矩的一種水果。

小小圓圓的,不起眼,從不越界。

我嫁給陸宵這兩年來,酸話聽了太多。

尤其是江照月。

她當初就振振有詞,既然是抱錯了,生辰八字差不多,陸宵憑什麼不選她?

更新时间:2025-07-07 14: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