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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也沒用,只會讓他更傷心。」

「你也真是的,什麼都自己扛,萬一哪一天你……」說著,他的聲音哽咽。

「沒事,這麼多年不也過來了嗎?」

我安慰著他,卻始終無法安慰自己的心。

五年了,我依舊無法走出。

掛斷電話,手不經意間掠過小腹,扯出了苦笑。

5.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請進。」

韓助理開門朝我走來,眼中帶著幾分不屑。

他隨手將手中拎著的托特包甩給我,聲音比之前的蕭秦還要冰冷。

「這是蕭總讓我給你的,自己穿上,別弄臟了這里,丑死了。」

我瞧著自己猶如落湯雞,白色的衣衫除了雨水就是污泥,的確是有礙觀瞻。

洗了個澡,換上干凈的衣服,再將被我弄臟的地面擦拭干凈。

韓助理剛叫來保潔,就見我清理的模樣,忍不住開口:「窮酸味真大,也不知道蕭總怎麼還愿意收留你。」

我知道他,他叫韓晨,是蕭秦的朋友。

他們相識于微末,一路伴隨著蕭秦將事業做大做強,而后自愿成了他的助理。

這些事,是我從新聞上得知,這五年,我一直都在關注著蕭秦的動態。

甚至,他交了幾個女朋友,分手了幾次我都一清二楚。

網上調侃:「蕭總的新女友總是跟第一任女友長得挺像,也不知道是不是念念不忘。」

我曾好奇地翻找他第一任女友的信息。

照片上,她傾國傾城、笑靨如花。

與蕭秦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也許只有這樣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他。

我苦笑著,卻又為他感到開心。

又對比了其他女友,我蹙起眉頭:「哪里長得像?」

也許,是我臉盲,沒有看出來。

……

「那我還用打掃嗎?」保潔的聲音將我拉回。

「既然她已經打掃過了,就不用了,又不是什麼金貴的人。」

我目光落在韓晨的身上:「我沒有得罪你吧?一進門,你就對我這樣。」

「我可受不起你的得罪,你得罪了我,麻煩的也是我。」

「你可以和我正常溝通嗎?」

他嗤鼻一笑:「好啊,那我問你,五年前你為什麼要離開他?你知不知道那對于他來說是什麼樣的打擊?」

說著,他的淚水竟比我還要早一步落下。

「自從你提了分手,他整個人失魂落魄,甚至還想過自盡,那段時間,是我們這些朋友一次一次地將他從絕望中拉回。」

「好不容易讓他振奮,一路伴隨著他走到今日,可你又回來了。為什麼?你傷他的還不夠多嗎?」

「為什麼要回來?是知道他功成名就想來復合嗎?沈昭,你也不看看自己配嗎?你現在有什麼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他的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地插在我的心口。

不是心疼自己,而是我聽見了蕭秦曾想過自盡。

那時的他,該有多絕望?

我不敢再想,捂住口鼻,淚如雨下。

喉中一陣腥甜,止不住地向上涌:「咳咳咳。」

「真能裝,我又不是蕭秦,不會憐惜你。」

待他離開,我才頹然走到洗手間,將手中的鮮血洗凈。

6.

清晨,晨曦穿過巨大的落地窗,穿過金紗灑下一片金輝。

久違的溫暖籠罩心頭,仿若回到了曾經。

很久,我都沒有睡過這麼舒服過了。

雖然那時我們只住在二十平方米的出租屋,但卻是此后多年再難企及的幸福與快樂。

「在想什麼?」

耳邊熟悉的聲音讓我回憶戛然而止,側頭看向躺在身旁的蕭秦,錯愕地張開嘴。

五年了,我早已習慣了一個人睡。

甚至曾經對夜晚的恐懼,也在歲月的磋磨下消失殆盡。

他單手支起頭,目光柔和地仿佛回到曾經。

「怎麼?不習慣?你和你男朋友沒……」

突然,他頓住,雙眼開始游離。

不知為什麼,聲音透著小心翼翼的沮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他。」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每當我身邊出現一個新的男人,他都會感到強烈的不安。

但偏偏,只會吃醋,從不會對我發火或冷眼相待。

望著他手足無措的模樣,我的腦海,只剩下一個念頭。

終是沒忍住,吻上了他的唇。

那藏著寒潭深淵的眸,瞬間冰雪消融,不經意間,裝進了星辰大海。

我能聽見他打鼓般快速跳動的心臟,也能聽見他急促慌亂的喘息聲。

溫熱的手掌從我的腰部攀巖而上,埋進我的秀發。

不知不覺間,我已淚流滿面。

而他,閉著的雙眼不知何時積滿了淚水,藏不住后流下兩行清淚。

這吻,酸甜而苦澀,只不過,苦占了大頭。

意識重回大腦,我慌忙推開他,別過眼去不敢與他直視。

但我能感受到那熾熱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似有波濤洶涌。

半會,他起身穿好衣服,湊近我的耳根輕聲道:「等我。」

「什麼?」我不解其意,抬頭看向他時,只剩背影。

7.

一聲哭鬧闖進別墅。

林詩月含淚尋著蕭秦,見他不在,收回了淚光。

「沈昭在這里嗎?」

「在的,她在二樓。」保潔開口。

「我要見她。」說著,就要上樓。

「對不起林小姐,沒有蕭總的吩咐,您不可以去二樓。」

「憑什麼她一個無名無分的人可以去二樓?我才是蕭哥哥的女朋友,這麼久了,我連樓上都不能去一次嗎?」

更新时间:2025-07-07 15:00